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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上了。

就……蛮丢人的。

不过季霖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他还一门心思的假装自己听的很认真，但是可能是装的太认真的，没一会儿，他的眼皮就有些发沉。

不能睡不能睡不能睡！

季霖就这么在心里不停的提醒自己，然而，有时候人的意志就是这么的脆弱，很轻易的就能被击垮。

季霖就这么一边想着“不能睡”，一边眼皮沉沉，很快就没了意识，睡的特别香。

穆应秉的目光一直在他的身上，自然注意到了季霖的变化，他眼底带着笑，读书的声音依旧不急不缓，一直到季霖呼吸绵长，才停下。

穆应秉把书夹上书签，放到旁边的桌子上，又起身，抱起季霖，把对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他没有立刻离开，就这么坐在床边，看了季霖许久。

很难想象，他会这么一直看着某个人，而且是越看越觉得喜欢。

穆应秉手指动了动，克制的握着季霖的手，轻轻摩挲对方的手指。

季霖的指腹上带着茧，是长期弹钢琴留下的，手茧其实并不好看，但是穆应秉却觉得特别好看。

他想，他大概是疯了。

关于季霖的一切，他都觉得好。

原来爱一个人，是这样的感觉，让人紧张又让人信息。

有些刺激……

穆应秉坐在床边许久，才把季霖的手放回了被子里，轻声道，“晚安。”

这才起身，关掉了房间的灯。

——

第二天，季霖起床的时候，还有些懵，他昨晚是怎么睡着的？

他就这么坐在床上认真回忆了片刻，终于想起来了，是穆应秉在读书，他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季霖懊恼的拍了拍脸，啊！季霖你怎么这么没有出息！

季霖往床上一躺，被子一拉，把脸盖住，不太想出门了。

不知道躺了多久，门被人敲了敲，穆应秉的声音传来，“季霖，起床了。”

季霖连忙答应了一声，“知道了。”

穆应秉“嗯”了一声，听脚步声应该是离开了。

季霖不得不坐起身换衣服，他站在床边，看着小梨。

然后，伸出魔爪，对着小梨的毛毛搓来搓去。

直到小梨发出幽怨的叫声，季霖才哈哈笑着放开。

季霖出门洗漱，小梨也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不过可能鉴于季霖刚刚发过风，小梨谨慎的和季霖保持了距离。

洗漱完，出门就碰见了楚齐，对方看着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季霖一脸奇怪，“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楚齐莫名其妙的涨红了脸，结结巴巴的道，“没……没有！”

季霖把洗手间的门口让开，问道，“你要上厕所？快点去吧。”

楚齐，“……”

他脸色奇怪的去了洗手间。

季霖还在心里感慨，怎么回事？不就是上个洗手间吗？还不好意思了？

——哈哈哈楚齐真的要笑死我了，我觉得他不是想上洗手间。

——想跟我老婆说话，又觉得不好意思呗？哼，谁让他之前对我老婆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活该！

——什么你老婆，明明是我老婆！

季霖下楼，穆应秉刚好从厨房出来，对方端着早餐，放在桌子上，“过来吃饭。”

季霖摸了摸自己扁扁的肚皮，愉快的答应了一声，在穆应秉跟前坐下。

餐厅虽然只有一张餐桌，但是一个很长的长方形的桌子，坐十几个人都没有问题，季霖和穆应秉只占了桌子的一个角落。

李华和陈乐今天起来的也挺早，坐在不远处的座位上，肉眼可见的，在季霖出现之后，李华整个人都陷入了警惕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