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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有一股淡淡的薄荷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林森不再反抗沈余亲吻自己，他什么也不做，就好像默许了对方的行为一样。这样的默许往往会引得沈余兽性大发，每每都要亲的他喘不过气才肯松开，不过这次就不一样了，沈余吻得很浅，他轻轻蹭了蹭对方的唇，几秒钟后便离开了，他看着脸色微微泛红的林森，眼里的柔情好似要化成水一般。

“年年，我喜欢你。”

这是沈余第几次说这样的话？林森已经记不清了，一开始，他以为沈余只是开玩笑，随便敷衍就过去了，可是后来，明白是真的之后，反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想了很久，决定这次一定要好好回应才行。

“沈余，你很好，但是......”林森顿了顿，他垂下眼睫，继续道：“我们是师生，我是老师，而你是......”

“这有什么关系，不是有很多夫妻都是师生吗。”沈余反驳，林森接着道：“我可是大你十岁！”

“九岁。”

“不都一样吗，而且......我们都是男的，我们没办法结结婚，没办法生小孩……你应该知道，这个社会对同性恋的包容度或许没那么高，别人可能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你......”

“那又怎么样，只要我喜欢就好。”

林森汗颜，果然是年龄差的原因吗，自己会考虑那么多，而他只考虑自己喜不喜欢。

“沈余，你......”“年年你说这么多，是在拒绝我吗？”

林森顿了顿，刚出口的话被噎在了喉咙里。拒绝？这是在拒绝吗？自己只是想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这就是拒绝吗？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于是连忙岔开话题：“你和木木关系好像挺好的......年龄相仿，也有共同话题......”

“那当然，我好歹之前帮过他，而且他也在帮我追......”沈余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察觉到林森语气中的异样，但具体是什么异样又说不上来。他凑近林森，看着他略微紧张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年年，你不会觉得我和他有什么吧？”

林森的表情实在好懂，看着他变得更紧张的脸，沈余觉得自己猜对了，也不知道林森的小脑袋瓜想的什么，居然会觉得自己和林木有什么。想着，他哈哈笑了出来，然后凑上去将他整个人拥入怀里。

“年年，我喜欢你，就算天塌下来了，我也只喜欢你。”

“沈余......”

“你不用急着答复我，你可以好好想想，等你想好了再回答我。”

不用急着答复，回复变成了无期，这多少让林森有些松懈，他小心翼翼将自己的头枕在沈余的肩上，此时此刻竟觉得无比安心。

所以，沈余的温柔是只给自己一个人的吗......

“虽然说不用急着回复，但也别让我等太久......”沈余在林森耳边小声嘀咕道：“年年，我实习回来能告诉我答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