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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不领情，那都是我和他的事情，爸，你这么做，哥在网上被骂得那么惨，您能不能心疼他一下。”

他说是这么说的。

也不意外听到裴清漓的答案：“我心疼他做什么，我宁愿没有这个儿子！再说了，他现在不是没被骂吗。”

裴清漓动了动唇。

他红着眼眶，偏过头去：“可是他们骂我。”

裴康行双眼一瞪：“怎么会有人骂你？”

裴清漓道：“我也不知道，每次哥哥被骂，最后他们都会来骂我，爸，我不怪哥哥，可是被人骂的感觉真的很难受，我一想到哥哥和我一样被骂，我就为他伤心，我就越来越难受。”

——他把话说到这里，又去看裴康行的神情。

裴康行正看着他，脸上神情无奈，忽然叹了口气：“你啊，就是太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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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导的电话是在下午打来的。

楼导认为，《夜河飞渡》拍摄到现在，本着精益求精的精神，他们还应该再多拍一年。

衡夙听了直接挂断电话。

裴镜予道：“我没说我不去。”

“我说你不去，”衡夙道，“别听他的，一年拍完又一年。”

裴镜予狐疑道：“你怎么这么清楚？”

衡夙答：“我不清楚。”

他答得理所应当，裴镜予顿了顿，问：“那你怎么拒绝楼导？”

衡夙道：“自从我毛遂自荐，来出演《夜河飞渡》，多的是导演盛情邀请我去客串，白铖那边还缺一个男二号，我已经答应了他，有空就进组，算是他提前透支我们的友谊。”

“……”

提前透支听着就不是好词。

裴镜予委婉道：“你甘心做男二号？”

言外之意，即为什么堂堂衡King，没有做成男一号。

衡夙：“因为你是男一号。”

裴镜予：？

有的人当场愣住。

裴镜予顶着满脑袋的问号：“什么意思？”

衡夙道：“记得第一次见到白铖的时候吗？”

裴镜予颔首。

然后道：“……等等。”

他凝视衡夙的眉眼，微微眯起眼睛：“你的意思是当时他就考虑了我？”

衡夙道：“不考虑你才不正常。”

“所以？”

“所以白铖请你来做主演。”

“他根本没请我。”裴镜予做出合理反驳。

衡夙对他眨了眨眼：“他在我这里请了你。”

裴镜予：……

“你的意思是你能帮我做主吗？”

衡夙道：“我觉得我可以，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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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裴镜予想说我觉得不能。

但他是敏锐的。

是聪明的。

是勇敢但也识时务的。

裴镜予听懂了衡夙这句反问里的危险讯息。

为了自己那把惹人艳羡的腰不被撞断，他很聪明地让步了。

“你当然可以。”裴镜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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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漓在网上一直没有出声。

在最开始爆料出现的时候，黑粉们嘲讽衡夙和裴镜予在装死。

没想到这对狗男男突然出现，打得他们措手不及，就算把潜规则的黑锅砸回去，也还是听不见响。

裴清漓如今却是真的在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