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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那些坐席相比,那座舞台宽大得惊人,好像建造它的人并不需要观众,只需要这座舞台。
裴镜予一步步走到舞台中间。
灯光落在他的脸上,从额头到下颌,从锁骨到指尖,自衣襟滚滚滑落,跌足于他的脚边。
他如临光而生。
衡夙坐于观众席的正中间,身旁坐着又把薯片抱在怀里的白三爷。
望来的眼神冷淡。
但裴镜予与之四目相对,便看到了衡夙潜藏的认真。
白三爷轻咳一声,开始播放那首曲子。
没有歌词,只有从曲中发出的声音,传递的情感,教人一瞬沉溺深海的幻境。
是的。沉溺。
从前奏响起的瞬间,裴镜予就如同跃海而出的鲸,坠于深海的浪流。
他沉溺到海里,闭上双眼,似远离了尘世。
他游于水中吗,而他似巡游故地,他觉寂寞吗,他的指尖又在光里,神情陶醉得像海岸边有无尽的掌声。
他在游,又在飞,他盘桓高空,他徘徊深海。
也许拥过月光,吹遍海风,读过人间最美的情诗,他活得恣意。
然后曲声发出一声沉闷的、犹如嘶哑的轰鸣,低低撞来。
于是他就此倒卧在地。
他随着曲声伸手、仰头,将所有气力灌注指尖,光在他的手指凝结,透过他凸起的指骨,蔓延到手臂、锁骨,肩头,从下颌一寸寸描摹,爬到他颤抖的睫羽上。
他映在光里的侧脸圣洁又瑰丽。
像怜悯世间的圣人,又似舍尽人性般孤冷。
曲中撞来第二声。
他挣扎着,又早有预料般再度倒下。他起身,而被第三声撞下的轰鸣碾过躯壳。
他的灵魂在挣扎不屈,而他的躯壳已无力气。
他带着满身薄汗,眼尾发红,静静俯卧在舞台边沿。
似在悬崖边摇摇欲坠。
一次又一次。
直至曲声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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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三爷看得薯片都忘了吃。
灯光始终未暗,裴镜予还倒在舞台上,曲声已开始了再一次的循环。
衡夙忽然站起身。
“衡夙?怎么了?你走哪儿去?喂?去哪儿啊?!”白三爷扭头大喊。
衡夙淡淡道:“洗澡。”
白三爷:???
“我去,你洗哪门子的澡,出汗的人又不是你。”
“喂!!”
白三爷无语,吃了两口薯片,然后试探着问裴镜予:“要不……你也去洗个澡?”
裴哥:出汗的人是我,你为什么要洗澡。
衡夙:你觉得为什么?
裴哥:你被我的表现震撼到了,觉得压力太大了,你也偷偷出汗了?
衡夙:(笑而不语)
第28章
70-
裴镜予觉得白三爷的建议不无道理。
但这座豪宅再怎么说也是衡夙当家做主,他不敢随意征用哪间浴室。
他委婉道:“等衡神回来再说吧。”
白三爷打量他一会儿,点了点头,起身道:“那咱们先回客厅坐坐?”
客厅里灯火明亮。
白三爷抻了个懒腰,倒在沙发里,抬头望着裴镜予道:“你还挺厉害的。”
裴镜予适时谦虚:“也不是特别厉害。”
“已经很不错了,我见到的那些当红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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