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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开始还会囫囵带过一些事，但被威胁着说清楚后，他就把自己所知的陈默和叶一琛发生过的事详细地全说了。

说得越多，场内的两个人脸色就越差。

可能旁人看江思远身姿清高地立在那里，面色不改一派淡定自如的样子，但熟悉他的博阳和裴寒知道，他已经气到顶点了。

眼里的笑意消得一干二净，握在身侧的拳头在发抖，乎头发丝都在传递他的愤怒。

可能更多的是一种嫉妒。

这复杂的情绪也就裴寒最能感同深受，他没有江思远那么好的教养，什么情绪不管不顾地摆在面上，脸色黑沉，十分吓人。

他就蹲在角落里，浑身发着一种阴冷灰败的气息，像是一只落败的野兽独自舔舐着自己的低沉情绪。

博阳忍不住多了两眼，解一解之前被他欺压的怨气。

忽然面前多了道阴影，是江思远站到了他面前，冷冷问道：“他和小叶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个……”博阳动了动嘴皮子，也没说出个什么。

这个问题还真难倒他了。

乎叶一琛和陈默从未定过什么关系，但是那亲密程度早就超过了正常的同学，还在医务室里做得那么凶……

这种尴尬的事博阳实在说不出口，怕江思远气得失控打自己。

一侧的裴寒发出一声嗤笑：“你怎么到这时候还问这么蠢的问题啊？什么关系你自己心里没点数？”

江思远瞥了他一眼，眼带警告。

原本靠着墙壁的裴寒站直，不示弱地提起一个挑衅的笑来：“怎么？听得不爽啊？要不要再打一架？”

他的郁气无处发泄，乎在找一个渠道。

江思远淡淡地收回视线，没有理会裴寒。

这不是退步，只是他觉得把精力转移到这种无聊的事上没有意义。

更重要的是……

“他现在处于危险之中，丧尸是不可控的怪物，我必须去救他。”江思远转向一侧的基地人员，“请你和基地之主说一声，我需要跟他见一面。”

博阳听见后不由腹诽：救人？这属实是没必要了。

－

此刻，处于“危险”之中的叶一琛在给陈默剪头发。

他让陈默搬了个凳子到阳台上，又找来剪刀和旧床单。

叶一琛把旧床单系在陈默的脖子上，眯着眼睛瞅了一眼外面的太阳，舒出一口气：“今天天气不错。”

天气清朗无云，清晨的阳光不会过于灼热，晒到人的肌肤上暖融融的。

更重要的是，有陈默在，宿舍楼下再也不会有丧尸乱爬了。这么平和悠闲的早晨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了，就算在基地里，一出门看见那竖起来高高的围墙和滴水不漏的机关，还是会想起自己所处在如同炼狱的末日中。

叶一琛今天心情还算不错，早上还耐心地教了陈默刷牙。

本来刷牙和剪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