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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谁？”

“没谁。”叶一琛拂开他揉着自己肚子的手，没注意到陈默幽深的眼神，打了个哈欠，眼睫凝上泪珠，抬手揉掉，不经意让先前因为哭得过多而泛红的眼尾更红了，波光潋滟的眼眸旁仿佛停留了枚桃花花瓣，带着露珠，漂亮极了。

“我困了，要睡觉了。”他说，把床上的被子扯到身上来，又被陈默抓住。

陈默说：“这是我室友的被子，不干净，去我床上吧。”

“哦。”叶一琛转头看见另外一张床的确是看起来更整洁，所以打算起身换地方，脚还没踩到地上，忽然整个人被横抱起来。他轻叫一声，下意识用手勾住陈默的脖子。

陈默抱着他放在自己的床上。

叶一琛只是惊讶了一会儿，看陈默一脸自然的样子，也就没对此说什么，一只脚踢在他的小腿上：“给我洗脚。”

他的拖鞋掉在阳台上，当时情况紧急没穿，把脚踩脏了，虽然这也不是自己的床，但是叶一琛也不想自己这么邋遢。

陈默起身去浴室里，没多久带了盆热水和毛巾出来。

叶一琛把双脚放进去，看见陈默单膝下跪，手伸到热水中握住了自己的脚。

叶一琛其实没有让他亲手给自己洗的意思，觉得有些不自在，动了动脚趾头，然后感受到陈默的手指带着水流，轻轻揉搓起他的每一跟脚趾头。

不一会儿，他的脚变回原本的雪白，又因为反复揉搓变得有些粉红，浸在水里像是无暇的玉。

陈默仔细又温柔地清洗着，没过多久，他换了姿势，从跪换成了蹲，头也埋得更低，没让叶一琛看到他脸上不正常的红和反应。

被碰到脚底板的时候，叶一琛一颤，喘了一声：“嗯唔……”

反应有些过度了，溅起了水花，陈默离得太近，水珠都溅到他的脸上。

两个人都愣怔住了。

叶一琛有些内疚和羞赧，可蛮横无理的大少爷是不可能道歉的，只能别扭地“哼”了一声，说：“谁让你碰那里的，很痒。”

“对不起。”陈默说，声音有些哑。

叶一琛听见他道歉更觉得过意不去了，微红着脸，自己快速地搓了搓脚：“好了，擦吧！”

陈默给他擦了脚，抬起水去卫生间。

叶一琛窝进被子里，叹气。

要欺负一个刚认识的人，还是有些难度的，主要是心里过意不去，但凡陈默表现差一点，他都不至于这样。

又叹了口气，叶一琛虽然带着一脑袋苦恼，但因为今天受到的惊吓太多，还是很快睡着了。

陈默从卫生间出来，走到床前，低头看着侧身睡着的叶一琛。

睡颜很恬静，脸颊微红，睫毛安静地耷着，总是说出命令话语的嘴微启，呼出温热的气息。

大概是觉得热，刚刚由陈默亲手洗过的脚从被子里冒出来，脚趾可爱地蜷着。

陈默蹲下身，目光定在他的双脚上，食指和拇指互相摩挲着，像是在回味什么。

很软，很白，简直比新生儿的脚还嫩。

这样的脚，不应该行走在地上，天生适合被捧在手心里、捂在心口上，得好好养着才行。

他又想起自己摸到脚底时，少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