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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房里的床不大,两个长身男人躺在一起,要不是挨得这么近,可能邝野真的会掉到地板上。这种肌肤相亲的触感让他既陌生又有些隐隐的亢奋,睡不着的时候总会想翻来覆去,可邝野沉甸甸的胳膊搭在他的腰上,两个人紧紧贴着,他怕动静太大把熟睡的人闹醒了,只好强忍着,目光失焦地凝视着月光在被子上投射出的斜方格。
没有助眠的酒精和药物,入睡显得有些困难。俞斯越也不知道几点钟才睡着,这次除了往常的噩梦,他还梦见了更久之前的往事。那是青媛刚出事的时候,沈彻跟他打了一架,青媛从病房里冲出来挡在他们中间,沈彻不好再动手,指着他的鼻子骂。俞斯越脑袋都是懵的,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青媛转过来,那张满是泪痕的脸令他无法置之不理。
他们在一起快两年,青媛才允许他进自己家门。那天他们才坐到床上,青媛就哭了,一整晚背对着他。他鼓起勇气,伸手去碰触那耸动的肩膀,青媛对他说:“你一碰到我,我就觉得恶心。”
可是在他忍无可忍要走的时候又抱住他哀求:“对不起,是我的问题,请你再给我一些时间。”
他们对他说的话经常颠三倒四,到后面俞斯越已经糊涂,不知道该信哪一句。但他认为每一句都是真的,他确实给青媛带来极大的痛苦,但她同时也离不开他的允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惧怕这些事,无论是交心还是交合。他没有帮青媛变得更好,却被青媛拖垮了,他们在互相慰藉中互相折磨,抱在一条沉船上被无边无际的黑暗吓得忘记求生。
俞斯越像马上就要溺亡一样,在最后关头发出一声嘶哑而短促的求救,猝然睁大了眼睛,对上一双满是起床气的惺忪睡眼。
邝野自己也很快清醒,没有对被吵醒表示不满,反而舒出一口气:“又做噩梦了?你这次反应有点强烈,我还以为你哮喘犯了。”
俞斯越怒道:“难怪我喘不上气,你的胳膊太重了!”立刻把横在他肚子上的胳膊甩开。
“又翻脸不认人。”邝野已经习惯,坐起身来,被子滑到腰际,露出大片刺青来。“都十点多了,你下午不是要去跟广告公司开会吗,快起来了。”
俞斯越含糊地“嗯”了声,没想到自己后面又睡了那么久,智识还未回笼。梦中那种濒死的感觉还让他惊魂未定,他伸手轻轻碰了下邝野纹身上一颗龇牙咧嘴的头。
邝野回头瞥了他一眼,露出危险的獠牙。
“为什么有四颗头?”俞斯越问。
“斯文托维特,听说过吗?”
“斯拉夫战神?”
“你怎么知道。”
“好歹在你老家那边待过一年吧,那里不是离俄罗斯很近?”
“嗯。”
俞斯越才想起来问:“你是俄罗斯人?”
“我外婆是。”
“难怪,你的脸不那么混血,但瞳色有点浅,还那么大只。”
邝野俯身凑近他:“哪里大?”见俞斯越不答话,再接再厉,“你昨晚看我看得入迷,都忘记红绿灯了是不是?”
他想再看看俞斯越脸红的样子,但俞斯越只是嫌弃地捂住鼻子:“浑身啤酒味臭死了。”
邝野耸耸肩,轻巧地翻身下床,俞斯越看他大咧咧地迈着两条健美修长的腿,还心情很好地哼着歌,明明是宿醉却比他还神清气爽。直到听见浴室响起水声,他才放心把手下移,捂住了心跳。
邝野冲了个澡又洗漱一番后才漫不经心地打开浴室门,眼前的场景差点让他呼吸一窒,他快步走过去把正在捡花瓶碎片的人拉离:“你在干什么!”
“啊?”俞斯越被吼得莫名其妙,邝野的手很凉,即便冬天他洗澡时也将水温调得很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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