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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恒熙又不吭声。
金似鸿退开一点,恼怒地问,“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话?”
杜恒熙平和地坐在床上,单只是微笑,手里还紧紧攥着他的手。自己竟然可以见到他,碰到他,这一切简直真实的过了分,要不是周围太安静,他一定不敢相信这会是一个梦。
察觉杜恒熙状态有异,金似鸿猛然变了脸色,“你怎么始终不说话,你能不能听见我在说什么?”
带着满面的狐疑和不可置信,金似鸿抬手到他耳边打了个响指,杜恒熙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心头巨震,知道杜恒熙很可能是被那场爆炸炸聋了耳朵,但这是暂时的失聪还是永久的,谁也说不好,不知道。
他顿时心乱如麻。刚刚给杜恒熙上药的时候,就看到了他满身零碎的伤疤,擦伤,晒伤,手腕和脚踝还有褪不去的勒痕,这些伤怎么来的,他不知道,但最起码,他们最后一次分开时,那些伤并不在杜恒熙身上。所以这段日子,都发生了什么?杜恒熙找了自己多久,为什么会说这样的疯话?
爱情是风花雪月的梦境,但政治始终是血雨腥风,没有半点儿人情。
第86章 水长流
像被一团诡秘黑暗的浓雾裹缠住,金似鸿面对无数惶恐的猜测。
顺着杜恒熙的拉扯,坐到他身边,杜恒熙裸着上身,金似鸿摆正他的肩膀,面容严肃,开始仔仔细细端详他的周身。
从胸膛到后背,瘦的肋骨分明,原本轻薄结实的一层肌肉都不知道在何时消解下去。
他举起杜恒熙的手腕,指着那上面结痂的勒痕,痂皮已经脱落,但疤痕仍然狰狞如蜈蚣。他不说话,单只是指着,一双眼紧紧盯着他,眼中都是问询。
杜恒熙轻轻一抽气,有些无可奈何地说,“是我太没用,这样被人算计。”
如同倾吐一般,杜恒熙徐徐将在北京的事又讲了一遍,他没有避重就轻,因为在梦里他不需要逞强图面子,他把姿态放的很低,甚至刻意夸张渲染,像在外头受了欺负的小孩回家寻求安慰。
听着听着,金似鸿抓着他的手就松开一点,“你爱我?”他半哭半笑地低声,“要不是你亲口说,我真不敢相信。”
这话来的太晚,人都没了才开始恋恋不舍,事情做绝了才知道后悔。已经死了的心还是会被他盘活一点。
金似鸿摸上他柔软的头发,想到他因为思念自己而酗酒成瘾,被人有机可乘,又自己捆了自己独自戒毒,其痛苦程度,也不亚于死过一遭了。
“真是……”他舌根苦涩,觉得杜恒熙很可怜,始终无亲无故,出身于高门大户又怎样?不过是个没人疼没人爱,生了病就只能独自硬抗过去的孩童罢了。所以从来没有安全感,因为无法依仗别人只能依靠自己,所以分外要强,要把一切都抓在手里。
“还疼吗?”大拇指在手腕的伤疤处摩挲。没有办法,自己是蒙了心,始终看他可怜,是个需要被保护怜惜的小人。
杜恒熙看出了他眼中的问询,微微笑了一下,摇了摇头,“绑的时候想不到这些伤,所以不疼。等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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