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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里,手还拖着他,让他也躺下来。
杜恒熙躺下来,侧转了身,这样可以和他面对面的说话,“你为什么不能出声?”
金似鸿枕着枕头,头发有些长,乱糟糟地遮蔽了额头,他张了张嘴,却并没有回答杜恒熙的话,只是哼哼唧唧的,闭了眼,悠然自得,好像在唱什么歌的调子。
杜恒熙看着他的嘴,努力想要看懂他在唱什么,然而一切就像是黑白默片,他并没有能力分辨。
他低低一叹气,又自顾自地说,“有人说,那下面很冷,你会有感觉吗?如果一直找不到你的尸体,是不是会难受?要是难受,你就给我点指引,我想想办法。”
长夜寂静,金似鸿仍是不出声,杜恒熙说着说着也缄默了。他慢慢靠过去一点,虚虚地张开手臂把人拢进怀里,头搁在他的肩窝处,闭上了眼。明明看得到,而实际上拢的却是一堆空气,但也勉强知足了。
手搁在后背,摸索过去,仿佛能摸到一背狰狞的伤疤,杜恒熙低低说,“从前,无论我们谁犯了错,做了什么错事,受责罚的总是你。你被打了,我也会心疼,比我自己被打还难过。我父亲也是知道这点,所以对你格外不留情。”
杜恒熙想到从前,金似鸿身上总是带伤,隔三差五就要挨一顿鞭子。
为了不让他挨打,杜恒熙总是活得小心翼翼,但碰碎个杯子都是错,更遑论其他大大小小的规矩了。他给金似鸿上药,最开始几次还跑出去愤怒地跟人理论,但有父亲撑腰,卫士班的人只听他父亲的。后来怕杜恒熙会闹起来,金似鸿挨了打也不告诉他,只有血渗透了衣服,他才知道添了新伤。
杜恒熙抱着人一点点收紧手臂,想着从前的事,心中有些悲哀。他觉得这样的宁静几乎是从过去偷来的,像薄脆的琉璃瓦片,彩云易散琉璃脆,禁不得一点颠簸折腾。
他在这种小心翼翼的平和下睡去,内心几乎泫然。
杜恒熙再度清醒时,已到了第二日的午后。
窗帘被拉开,阳光照射进来,房间内的一切都变的明媚。
杜恒熙因为光线刺激而眯起眼,没想到自己会睡了这么长的一觉。
他看了一眼四周,空荡荡的,只有自己一人,他没觉得什么意外。
从床上起身,披上件衣服,走到楼下去打电话,他要向马博志再讨一瓶酒。
第79章 笼中鸟
天气渐渐热起来,日光白得像一层透明的薄膜,杨梅汤从放了冰块的桶上取下来,碗壁沁凉,覆了细密的一层水雾。
金似鸿歪斜地窝在椅子里看书,两条腿长长地伸展出去,间或朝杜恒熙看一眼,最后干脆长久地凝视。
杜恒熙假装没发现,用勺子搅了搅杨梅汤。没点穿金似鸿手里的书封都是倒过来的。是从他书架上拿的一本西文图书,金似鸿看不懂,只能看看里头的插画。
最后金似鸿气呼呼地把书扔了走过来,从后面环住他的脖子,“今天我得出去了。”
杜恒熙拍了拍他的手背,“我说过了,不行,”
金似鸿松开手,转到他跟前,表情严肃,“你什么意思,你是要关着我吗?”
杜恒熙勉强撑着椅子起身,他醉的有些站不住了。
他发现必须要醉到一定程度,金似鸿才可以说话,模样动作也会越发逼真,就连年龄也会更成熟一些。刚开始一两杯酒,他只会像个小孩一样窝在自己怀里。如果能喝完半瓶的话,他就会像现在这样,有脾气有喜恶,思路也十分清晰,咄咄逼人,十分的不好惹。
只可惜随着摄入量的增大,要达到同一程度,变得越发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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