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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这样的小富户配不上自家,卡着不许张芸进门。
易鹤峰年轻时性格很冲,父母不同意,他一没劝二没闹,挑了个他们外出探亲的假日,砸开保险柜偷出户口本载着张芸就去民政局领了证。
隔日回来直接把双方父母拉一块大红本一甩,“不同意是吧?现在也不需要你们同意了。”
这事儿当时闹得相当大,易老爷子气得大病一场,证领了,婚礼却因为两代人之间积攒下来的这口气泡了汤。
易夫人传下话来:想让易家对外承认这个少奶奶,先怀上个男胎再说。
这份威压来得太重,婚后三年两人始终没有怀上个一男半女,双方家长催促之下压力更大,压力越大越不见动静,求遍了名医问遍了偏方,就是不顶用。
到第五年,易家老爷夫人绷不住开始有了些别的想法。
易鹤峰护妻心切,直接把话堵死说自己不能生育,换妻也无用。
老辈的怎么也想不到儿女会扯这种谎,痛苦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这之后易鹤峰抛开事业带着张芸去孤儿院做了三个月义工,三个月后,夫妻俩结束了义工生涯,同时牵回了个绒团子似的小奶娃,取名易朗,对外介绍说是早几年就生了孩子,易老爷子生气他们私定终身一直不肯接纳,如今上了年岁想通了,便不再遮遮掩掩了。
易家这头还被蒙在鼓里,想着易鹤峰不能生育的话张芸这么些年不离不弃也不容易,便配合着孩子们把戏唱完,补办了婚礼,声势浩大地娶了张芸过门儿。
本来事情到这里算是合家欢的大好结局了。
只可惜生活总要继续往前走,悲不会长久,喜同样不能。
婚事办了,压力淡了,张芸在相夫教子的幸福滋养中内心恬淡下来,先前一直强求不来的喜事突然就降临了——在领养了易朗三个月之后,她怀孕了。
新的纠结也随之来了。
张芸最开始死活不信,换了好几个大夫反复询问为什么会有这么离奇的事情,结婚五六年拼死拼活要不来的娃,怎么不指望了却突然来了。
医生的回复也很统一:先前太心急,一怕怀不上,二怕怀上的不是男丁照样入不了易家的门,思虑过重反受拖累。有了易朗和婚礼做支撑,身心轻松的状态下事情反而变得简单。
张芸终于艰难地接受了自己真的怀上了属于自己和易鹤峰的孩子这个事实,再听三岁的易朗奶声奶气的管自己叫妈妈,心情从最初的感动泣零变得复杂起来。
易朗对此一无所知。
从孤儿院到易家,小孩用了整半年的时间认识到了世界上的女人除了给所有人发饭的阿姨之外,还可以有一个只抱着自己玩耍、只对自己亲昵的妈妈。
他有些怕易鹤峰,很黏张芸,看到张芸便会咯咯地笑,张着小胳膊喊,“妈妈抱抱!”
张芸问易鹤峰怎么办,易鹤峰感到很诧异。
在他看来妻子怀孕是喜上加喜,跟易朗的存在并不冲突,于是问张芸,“你不想要小朗?”
张芸说当然不是。
她想得更深一些,易朗的身份对外已经宣布出去了,这种时候把孩子丢掉,外界看到的是易家抛弃了自己的亲生骨肉,流言一定会变得很难控制。
再加上她其实也没有不喜欢易朗。他们当初在孤儿院呆了那么久,顶数这个孩子与她最投缘,相处了半年,感情肯定是有的。
可易朗与肚子里这个宝贝对她的意义又完全不同。
易鹤峰完全看张芸的心情,只要她喜欢,他便跟着疼爱,不会有别的想法。易朗是她想要就牵回来的,他来得太容易了。
而肚子里这个孩子,她盼得太久,也太难了。
母性本能地让她偏袒自己的骨肉,孕初期的激素变化也让她变得焦虑烦躁,杂念横生。
她想不通向来无条件宠着自己的易鹤峰为什么在这件事情上有了主见,进而又想到将来会不会因此对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这些念头一日日地疯涨,她看易朗的眼光也就一日日地复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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