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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云烈与卫凌对视着,二人都在等着对方开口,僵持之下,终归是呼延云烈先认了输,叹了口气道:“走的时候不打声招呼,两个月间一封书信也没寄回来,一回来就用这种仇人般的眼神瞪着我,卫凌,你倒是真与从前不一样了。”
“不好吗?”卫凌冷冷道:“主子不是总要我摒弃过往,肆意而活吗?如今我当真摈弃过往,再也不会因主子摇摆不定,不正是如主子所愿吗?”
呼延云烈心中一痛,深呼了两口气才道:“好、好,你能这么想也好。”
卫凌却眉头一皱,似是不满呼延云烈的答复,“走了这两月,我才发觉这世间真是辽阔,不比宫中四方高墙,困住了凡胎肉体,也困住了人的魂灵,叫人无故执着于往事,故步自封,与自己为难。”
呼延云烈按了按心口道:“如此这般,你便多去外边看看,只是刀剑不长眼,你上阵杀敌,也要仔细谨慎些。”
“我在外边谨慎仔细,主子便在宫中随心所欲?”卫凌重重地拍了两下石桌道:“这泡了川楝子的酒,主子还要喝?知晓白梓可疑,还要听其枕边风,重用他白家人,乃至太宰!”说话间石磨飞溅,桌面爬上条条细纹,不过刹那,石桌便轰然榻下,连带在上边的酒樽也碎了一地。
守在远处的侍卫见状就要往呼延云烈这边来,被他抬手制止。
呼延云烈对卫凌道:“你还将我当你主子吗?”
“我只将你当我主子!”卫凌低吼,又是这样的眼神,又是这样的口吻,下一句又要说些意味不明的深情之语,一次又一次地诓他这个傻子上当!
卫凌“哐”地一下,双膝砸在地上,呼延云烈来不及阻拦,就见卫凌额头砸在地上道:“忘王上收回成命,微臣不做骠骑将军,月氏也离不开陆大人这个太宰!”
抬首间,血珠顺着山根滑落,滴落嘴角。
呼延云烈双手撑在膝上,就要坐不住。胸口剧烈起伏,看上去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却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在痛。
看着卫凌为了让他迷途知返这般伤害自己,他觉得自己十分无能,无能至极!
颤抖着伸出手,想要擦过卫凌脸上的血迹,却被人毫不犹豫地躲开。
他收回手,咬着下唇道:“调令已颁下去了,没有回旋的余地。卫凌,你若怕我受人蒙蔽,与其在这求我,不如用好手上的权柄,看顾好这天下。”
“你的天下,你自己都不在乎,为何要我在乎!”卫凌目光凌厉地擒着呼延云烈,让他无处遁形,“白梓刚出现的时候,我不住地说服自己,主子在谋大局,白梓不过一颗掩人耳目的棋子,主子所为种种皆为虚掩,可是如今呢?主子如今呢?再如何谋划,非要让白家人搅乱朝堂?非要逼走所有忠良之辈叫着朝堂间乌烟瘴气吗!”
“主子知道如今民间是如何传的吗?是什么样局要一个君王罔顾民意来作!这般下去如何坐稳江山、如何叫万民心悦诚服!”
呼延云烈闭着眼听卫凌说完,耳边尽是人混乱的呼吸声。
这是他头一回见卫凌气恼到如此境地,但他仍然什么都不能说。
时机未到,且前途未卜。
卫凌顾自平息了一会儿,他抬眸望着呼延云烈颓然的模样,心里闪过一丝不忍。
两个月,他瘦了很多,腰间的细带上原本镶嵌这五块翡玉,后来是四块,如今是三块。
颈脖间的凹陷在一呼一吸间越发明显,耳后暗红色的印迹却是暗昧至极,让人忍不住联想。
刚弥漫而出的丁点不忍也随之浇灭,卫凌残忍道:“你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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