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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在意,却仍是存着些歉意的,呼延云烈总归是因他的缘故磕破了脑袋。
“主子,昨夜是卫凌莽撞,失手让主子受了伤,请主子责罚。”责罚,从来都是能让他最快消气的法子。
“说了往后都不会罚你,莫要再说这样的话气我。”呼延云烈伸出拇指,用指腹揉了揉眼皮道:“再说昨夜的事也怪不了你。”不愿看卫凌摆出一副君臣之间的疏离模样,但转念一想,又道:“不过你若非要觉得是自己的错,也是可以罚罚的。”
呼延云烈看了看卫凌的脸色道:“就罚你陪本王用午膳。”
卫凌不明白呼延云烈为何对用膳这事如此执着,换作往日也就罢了,今日他着实答应不了。
“恕难从命,今日卫凌要去暗卫营报到。”
“暗卫营营首、次长皆由本王指命,你还需报什么道。”呼延云烈只当卫凌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他,打心底里就是排斥同他相处,语气不由得也硬了些。
“主子应当是忘了,暗卫营中有人要走马上任的,皆应当以武服人。”卫凌知道于呼延云烈而言,指命一人为暗卫营次长不过是嘴上一句话的事。但于他而言,既然次长的位置给了他,便要规规矩矩地将分内之事料理好,即便呼延云烈觉得没必要,他仍是要照着旧例接受暗卫营中任何一人的挑战。
“本王已经发话了,还有谁敢置喙?何需你去比武。”呼延云烈不愿卫凌去打打杀杀,虽然自己已将内力悉数渡给了卫凌,加上卫凌自己从前学得招式,暗卫营中,即便是炙影亲自出手,也未必打得过人。
但经历了从前那些事,尝过失去这人的痛楚,实在不愿生出一点风浪。
“主子这是何意?”卫凌寸步不让道:“昨日主子说,将我指命为暗卫营次长全因多年功绩,如今又说凭主子一家之言无人敢置喙,岂非自相矛盾?”
呼延云烈自知昨天那事做得不妥帖。虽然责罚炙影,论功行赏提拔卫凌都是理所应当的事,但在那样的情景和场合下,倒显得他有失偏颇了。
呼延云烈叹了口气道:“昨日是我情急,选在那个时候指命你为暗卫营次长实有不妥,倒让你如今难以服众了。”食指在摩挲在眉骨上,呼延云烈瞌着目道:“你或许以为我将你提为暗卫营次长不过一时兴起,但你可知这是我思索了许久做出的抉择?”
“你可知若全由我的意,如今只想把你锁在宫中养着,再派上几十个人好生看护,打打杀杀的事往后一点也不要碰。”
呼延云烈此话一出,卫凌也是变了脸色,难得生出几分愠怒道:“主子若觉得我如今只有这样的用处,倒不如让我就此离去。”
养在宫中只需伴驾的男子,除男宠还能是什么?主子竟能生出这样龌蹉的心思!
“我自是知道不该抱有此念。”呼延云烈直起身子对卫凌道:“你莫要生气。”
“卫凌自知身份低微,不敢与主子置气。不过主子也需知晓,我无什以色侍人的本事,若主子已无需我守在身侧,大可直截了当告知于我。”
呼延云烈若知道自己方才那话会引得卫凌如此气恼,必然是不会出口的,如今把人气恼了,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呼延云烈唇瓣几番开合,终才道:“不愿让你涉险并非你无用,而是不愿你受伤,亏欠你的已足够多了,实在再多不起一分。当下莫说次长,便是营首的位置也早该由你来做。”
“当年关外战况惨烈,本王身侧的暗卫死的死、伤的伤,余下的人里也只有炙影资历稍长,能勉强担起营首的重任,只是他狠辣有余,宅心不足,乱世之中严加辞令的法子尚能奏效,然而放到如今,怕是难以服众。再者暗卫营中非生即死的选人法子也不合时宜,种种都要变,然而这样大的局,牵涉进太多人。皇亲贵胄、朝中要臣,安危皆由宫中派给暗卫守卫,从当日齐阳一行的刺杀到昨日祁太妃忽然暴毙,不得不让人疑心。”
卫凌自是知道明白呼延云烈的意思,暗卫行的都是暗中之事,不易察觉却又关乎紧要,亦是最便于动手脚的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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