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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则他也不知道锡和这话中含了几分真意,他如今只是锡和身边的一只狗。
不过狗也好,人也罢,锡和留他一日他便好好珍惜相处的一日,若真到了那日锡和还愿要他陪伴,他也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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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颠簸了近半月,车队才驶入了昌泯的内城。
回去都城这一路上还算太平,除了一些蝇头小匪,倒是没再遇到前来暗杀的人。
当日在齐阳,呼延锡和在相公馆杀了张允后,顺着张府密室里的线索,近乎扒光了半个齐阳的官皮,除开几条故意留下钓赵覃的小鱼,其他皆就地正法。
若不是亲眼目睹,呼延云烈很难想到那些城破时磨破了嘴皮以表忠心、道貌岸然的蝇营狗苟,转头为了一己私利什么都做得出。
逼良为娼、强占民田乃至私通外域…一桩桩、一件件只叫他大开眼界。
这次回去,他必要察个底朝天,把那些藏身于阴沟中的鼠蚁一个一个地揪出来。
三驾马车在都城的主街上缓慢行驶,为免去冗长繁琐的礼数,呼延云烈回城一事并未提前告知宫中,因为也就没有浩浩荡荡一行人前来接驾。
卫凌这是第一次到昌泯,掀开车帘四处探看记下进城的路径,这是他做暗卫多年留下的习惯。
昌泯是个好地方,四季如春、景色宜人,古往今来文人墨客,多得是写诗为文赞颂这块地界的,只消想想弥先生这般神机妙算的人物,当年带着一众子弟长途跋涉将药灵谷迁到了昌泯,便知道这是块不可多得的宝地。
然而如今,即便在城内,也随处可见断壁残垣,高垒的残梁、残破的瓦舍铺子、熏黑的砖墙…
街道两边的人家大多紧闭着房门,路上三三两两的行人也大多低着头疾步而行,脸上看不出半分欢喜。
“这已是修缮过后的模样了。”呼延云烈道:“战事将歇,这座城还需要些时日喘息。”
想到书房案几上那小山高的折子呼延云烈不免有些头疼。
许明山当年那番话他本还存有疑虑,在书房熬了三个通宵后他便彻底没了疑虑。
“月氏建国不久,战乱也才将将平歇,宫内一切从简,吃穿用度甚至未必比得上药灵谷…”呼延云烈有些惭愧道:“往后,要你跟着我吃苦了。”
“无妨,从前什么苦都吃过了。”卫凌一门心思放在记路,只顺口答了一句。
这话本是为了宽慰呼延云烈,于他而言,本无所谓什么吃苦不吃苦的。
做暗卫那些年,头顶一片瓦便可安睡,手中半碗粥水便可充饥,宫中的日子无论如何都不会比漂泊更加艰难。
卫凌是好意,然而这话听在呼延云烈耳中只觉得愧疚更甚。
他能有当年的全盛之际,全因卫凌当年拼死保全,然而他却从未给过卫凌一分一毫他应得的赏赐。
如今百废待兴,正是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的时候,他赏不了卫凌金银财宝、香车府邸,甚至还要让他继续为自己出生入死。
如此这般,便是连寻常人家的大丈夫都不如。
“从前落下的,往后都补给你。”
马车驶到几乎要驶到宫门跟前时,才跑过来几个禁卫,凶凶喝喝地要驱逐车队离开,直到车夫递过去一块黄金腰牌,领头的那个才诚惶诚恐地告罪,连忙让人打开城门,恭迎圣驾回宫。
马车入宫后卫凌便将车内的帷裳卷了上去,目不转睛地盯着马车外飞快向后退去的宫墙甬道。
“不必。”一边记着进宫的路径与禁卫的排布一边回呼延云烈道:“卫凌孑然一身,无父无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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