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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凌不管老东西如何吼叫,一步一步将他逼到角落,斜眸看着箱子里的刑具,先拿出那根鞭子,扬手就要抽在老东西身上,手腕却被人一下握住。
“算了。”段刻道,“你快走,后边的事事我来解决。”
算了?
卫凌看着段刻,忽然不知道如何开口告诉他真相。
段刻在这里受尽凌虐,大概只是为了让自己的师弟旧部能受善待,然而这些人面兽心的东西却诓骗了他,不仅让他心甘情愿地在这屈身受辱,还将他在意的人一同拉入地狱。
这些东西真的该死。
“段刻,你有想过,他骗了你吗?”卫凌犹豫半晌,还是点段刻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这样残暴变态之人,连基本的同理心都没有,你觉得他会如君子一般信守诺言吗?”
段刻猛地抬头看向卫凌,眼中尽是讶异。
骗他?他从未想过做主子的人会骗他。
暗厂出来的人要毫无保留地信赖自己的主子,他原本的主子虽已命丧黄泉,但暗厂有律,若遇乱世,赵国官员可随意号令无主暗卫,暗卫则不得抗令。
这人曾是赵国郡守,他的承诺应当同暗厂给他们命令一般,必定是言出必行的,怎么、怎么可能会诓骗他。
卫凌看出了段刻眼中的犹疑。他虽与段刻相识不过半日,但段刻总能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使他能轻而易举看透段刻心中所想。实则有时,他很难分得清,到底是自己猜透了段刻,还是段刻的所思所想与自己如出一辙。
卫凌手段不多,也不知道如何循循善诱、蛊惑人心,他只有最最原始的方式,就是严刑逼供。
一鞭子抽在老东西胸前,血沫横飞,惨叫声刚要破喉而出,嘴就被段刻一把捂住。
这里离守卫的住处不远,若动静太大,怕把人引过来。
老东西胸膛剧烈的起伏,额头拼命冒汗,整个人抖若筛糠。
“我在齐阳边界的官兵营帐旁见过一个眼下长泪痣的男孩”卫凌仔细回想着男孩的样貌,“那孩子年纪不大,身形瘦弱,看着最多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似乎脖后还有一块红色的胎记。”
他用鞭子勒住老东西的脖子,淡言道:“你说那个孩子是不是他师弟。”
“咳咳咳”
没等老东西回答,却忽然听见段刻在一旁剧烈地咳嗽,越咳越厉害,足足咳了几十下才勉强止住。
段刻扶着白墙支住摇摇欲坠的身体,他垂着头看不出表情,只有脖颈上暴起的青筋昭示着他的心底的波澜起伏。
“是他。”段刻沙哑道,“是我师弟。”眼下长了泪痣,脖后一块胎记,这样的巧合不会发生在第二个人身上。
段刻扶着墙一步一步走到老东西面前,那老东西瞪大了眼睛,死到临头还强撑着嘴硬,“你、你要干什么,你不管你那些旧部了吗,他们、他们还在城中,若我有不测,他们便死定了!”
这么多年,早该看清这些人令人作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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