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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宫里到底是招惹了谁?”
“嗯?”卫凌不知道秋明指的是哪件事,单说招惹,怕是齐国宫中上下,人人都视他为过街老鼠。
“先前不是同你说过吗,上边有人发了话了,不准给你瞧病,我看你挺老实的,也不知道宫里那个闲得慌的主子,硬要和你这个做奴才的赌气。”
卫凌苦笑,能做到这种事的,无非就是齐国那三个皇子罢了,许明山和许青宴要弄他从来都不藏着掖着,况且现如今齐国国破,还能在宫里说上话的,也只有许商志了。
“几年前给许…齐国大皇子过毒,许是那时得罪了人。”卫凌没有提及许商志,因为主子待这人…十分不同,他不愿在背后指摘主子的人。
“许明山?”秋明捣药的动作一停,笑道,“这人我熟啊,我和你说,当年我会进宫就是因为许明山。”秋明清了清嗓子,将背挺直了些,“想当初我秋明小爷也是纵情山野之间,不愿被些条条框框约束的,谁知那一日,城墙门下忽然贴出一张皇榜,说是齐国大皇子患了恶疾,群医束手无策,寻觅天下能人志士,谁能医好大皇子,就赏黄金千两附四品御医之位。”
秋明故意学着坊间说书人的口吻,抑扬顿挫地说着他入宫前的事,想着逗卫凌开心,却见这人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顿时觉得泄气,刚挺直的背又塌了下去。
“简而言之,便是我那医术高明的师傅觉着自个大半生怀才不遇,碰上个机遇就想大展拳脚,想了个阴毒的法子移花接木,把许明山中的毒过到旁人身上给他治愈,结果却糟了报应。”
秋明叹了口气。
“我师傅进宫原是为了救民济世的,他总和我说,凭他一己之力救不了苍生,只有到了更高的位置,才能救得了更多的人,为此他做了这一生唯独一件的腌臜事。”
秋明捣药的动作慢了下来,眼睛盯着药钵,“宫里的人只想着怎么讨主子开心,没人关心百姓过的如何,我师傅用了大半辈子的功夫学医救人,一大把年纪昧着良心给许明山解毒,功劳还被人顶了去,最终落得个郁郁而终的下场,我师傅离世前让我一定要找到当年那个为许明山过毒的人,虽救不了他的性命,但好歹送他一程,叫他安稳地离开,这么多年,那人怕是早不在人世了…”
“我一直都忘不了,师傅死后,眼睛瞪得老大,也不知是不是那人向他索命来了。”
卫凌断断续续地听完了秋明的话,他其实疲惫得很,但体内的寒意像一把把冰刃刺入体内,痛得他无法合眼。
“不…是”卫凌低喃道,“那个人…还活着,他不会怪罪你师傅的。”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怪罪?你又不是他。”秋明下意识回道。
药庐中无人言语。
秋明捣药的动作越来越慢直到完全停了下来,他静静地坐在哪儿,眼睛盯着药钵里被碾成糊糊的草药,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
余光可以瞥见那只瘦皙手腕,正无力地地垂在床侧,青中泛乌的血管蜿蜒在苍白的皮肤下,一眼可察地反常。
“寒素入体,血色泛乌”药典中写得明明白白,他早该猜到的。
卫凌,就是当年的那个人!
见秋明一言不发,卫凌吃力地侧过头去,却见秋明眼中盈着水光,一副快要落泪的模样。
“你…你别哭,是我不好…”卫凌知道怎么杀人,却不知道怎么安慰人,更别说秋明这样半大的孩子。
攒了点力气,抬手拍了拍他的膝盖,原本想摸摸他的头,记忆中,主子这么大的时候,若是受了委屈哭鼻子,摸摸头就能哄好一些,只是他实在没有力气起身摸摸秋明的头了。
“都过去了,当年我是自愿为许明山过毒,怪不得你师傅。”
秋明看着腿上那只瘦弱的手,一把抹掉眼泪,“你就是个傻子,是头老黄牛”边说边轻手轻脚地把药抹在那手的伤口上,“给人耕地,给人拉车,没用了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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