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岫昭道:“了缘大师当年教了我半年的少林心法。”他说起过往种种,更像是在与阗悯介绍。“可也不单是我,还教了我皇兄。”
他兄弟二人理当是同一待遇,阗悯倒觉得此事意料之中。
“大师当年不偏不倚,对我兄弟二人一视同仁,如今怎么说要帮我来了?”岫昭问的正是他想不出的缘由:了缘当年就不偏他,如今又怎会倒向他?
了缘低头道:“看来不说清楚,王爷是不会让我留下了。”
岫昭抬起嘴角,皮笑肉不笑:“还要多谢大师让丫头脱身,可这并不足以证明大师的诚意。”
阗悯望着岫昭欲言又止,最后道:“有什么话进帐里说吧。”岫昭态度又有些赶人的意思,他却觉得可以再细问一下了缘。
岫昭一接着他眼神就知道他想什么,心里微微有些介意。阗悯忽然伸手连着他的手臂一箍,半抱着他往大帐里走。
岫昭想想也不坚持了。
了缘见他二人亲密无间,摇了摇头,只觉着这一场兄弟之争难免。
阗悯带着岫昭坐下,这才打算替他开口。龚昶此时也跟了进来,面向门外,一边听里边动静一边瞧着外头。
了缘瞧了龚昶一眼,又回过头道:“此事事关重大,王爷……”
“没什么不能说的,他二人你可放心。”岫昭腿不能叠坐在木椅上,阗悯只守在他身边,与了缘面对着面。
了缘默了片刻道:“贫僧不久前见过太后。”
岫昭还握着阗悯的手没松:“然后呢?”
阗悯心道这事又触着他不愉快的回忆,只听了缘继续说。
“太后知道王爷受苦,于心不忍,与贫僧说了些当年的事。”
了缘的话说得不明不白,阗悯似是能猜着,又不能肯定。岫昭道:“当年?她当年做了什么现在后悔不是晚了么。她看着我断腿也不来关心,见着我出京倒是于心不忍了。”
阗悯手上被岫昭抓得发紧,明显感觉到了他的怒气。
了缘道:“她有她的苦衷,王爷和皇上是她的手心手背。”
阗悯插道:“她当初既然选择了皇上,就没有放不下一说。”
从前岫昭后院的人也有太后送来的,这位母亲不光是把小儿子的东西给了大儿子,还要监视他的动静。阗悯初识岫昭的时候也因为他的臭名声对他有诸多偏颇的看法,现在想来岫昭那时也是有口难言。如今二人惺惺相惜,岫昭过往的那些委屈仿佛加在了阗悯身上,让他对了缘的说法莫名反感。
岫昭目光盯着地面,阗悯替他抱不平,他心里的滋味却不好受。——这好像又让他直面他是“被放弃”的一个。这像一具无形的枷锁套着他。多年来他未曾问过母亲的想法,也并不想去接受和原谅。仅仅是因为正泫是长子?可正泫要杀他,她作为一个母亲却什么都不知道。她从未问过他为什么忽然不思进取,变得纨绔放纵的理由。
正泫才是她的心肝,他算什么?
岫昭侧着脑袋,根本就不想再听下去。
了缘道:“王爷听贫僧一言。太后的意思,是想贫僧来劝劝王爷,化解这场灾难。”
“她应当去劝皇上,把皇位还回来。”阗悯忽然挡在了岫昭和了然之间:“凭什么只让曦琰受委屈,我不同意。”
这两天会按任务更1w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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