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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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趟。

林瓷书靠着墙壁一点点挪出房间,靠在楼梯的扶手旁稍稍休息了片刻。

他躺了一整晚,后颈的腺体仍在隐隐作痛,皮肤下的血管不安地跳动着,涌动的血液在清洗标记的伤痕下蠢蠢欲动。

然而在咖啡管沾染上的信息素早已散去,别墅从未接待过陌生的异性访客,或许只是他的心理作用。

林瓷书勉强提起心神,暗示自己不再去关注腺体的异样,但一晚上没有合眼,他本就虚弱的身体透支得厉害,每走一步都伴随着强烈的眩晕感。

平缓的楼梯台阶一夜之间变得陡峭,林瓷书抓着楼梯的扶手歪斜地贴着墙壁,踉跄地走下楼。

他走到转角宽阔的台阶,一阵窸窣零碎的沙沙声从头顶传来,循声望去,本该待在卧室里的狼犬站在楼梯的上方。

“不用担心。”林瓷书不想吵醒小猫,把声音压得很轻很低。

狼犬像是听懂了一般摇了摇尾巴,安静地站在原地看着主人,直到楼梯转角背后传来平稳的脚步声才转身离开。

林瓷书站在沙发前环视一周,客厅还维持着昨天回来时凌乱的样子,更加坚定了请家政公司的念头。

他换上干净的睡衣,往两只宠物的食盆里添了一些冻干,按着僵硬发酸的腰起身时,一束日光从没有完全拉上的窗帘之间照进来,不偏不倚地落在猫爬架上。

面料细软的绒毛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不知名的雀鸟从窗前飞过,留下一道模糊的掠影。

林瓷书在窗前顿足片刻,拉开半拢的窗帘,从窗帘缝隙间挤进来的阳光失去束缚,亮金色的光如潮水般倾泻而下,洒进昏暗的房间。

下楼前才将将冒头的太阳已经升上半空,赤橘色的光芒划破灰白的天空,聚拢在周围的云雾浮着一层碎金。

林瓷书见过西部的日落,却有很久没有看过日出了,唯一留有记忆的那次是在海岛上,彼时还是家庭医生的钟伯延陪他看的。

他的身体本就不如同龄人,生过孩子又得了难以治愈的顽疾,没有办法从盲目的生活抽离、去尝试新奇的东西,只能一遍遍反刍看腻的风景。

他的人生如同一条平稳下行的直线,没有任何闪亮的经历和体验,除了枯燥还是枯燥。

*

悬在半空的红日缓慢上升,林瓷书站在窗前看远处的太阳一点点升起。

西部的日出和他在海岛见过的那次没什么不同,一样的云,一样的太阳,只是没有湿淋淋的海风和吹不散的朝露,没有沉默寡言的家庭医生。

林瓷书收拢心绪,到厨房接了杯水,翻出收在抽屉里的药。

昨天晚上没有吃药,和上一次吃药的间隔时间已经超过了二十四个小时,但也仅仅只隔了一晚上,现在还来得及补救。

他是这样认为的,身体却没有如他所愿。

吞咽的过程很顺利,但药片刚刚滑进胃里,本该沉默接纳它的胃突然急促地收缩,一股泛酸的温热液体冲上喉咙。

林瓷书趴在水池上,吐出泛酸发苦的胃液,随着胃酸逆流的药片卡在喉咙里,受到刺激的咽喉开始剧烈地收缩咳嗽着。

他咳出了带着血丝的液体,吞咽不及的唾液呛进鼻腔里,卡在喉咙里的药片依旧纹丝不动。

窒息的濒死感迫使林瓷书将手伸进嘴里,用手指把喉咙里的药片抠出来。

厨房里回荡着干呕的声音,混着鲜血的热液顺着手背流下,林瓷书吐出了一小粒药片。

白色的药片躺在水池里,圆润平滑的边缘被唾液和胃酸腐蚀,冒着细小的气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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