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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眼缓慢地呼吸。他额间布满密密麻麻的细汗，眉头依旧紧皱，但不是因为嫌弃，反倒像是因为难受。

“白总，你怎么了？”

凌越试探性地问他，可对方一句不答。凌越暗叹不妙，伸手摇了摇白予景。

“……有点……胃疼。”

白予景的声音很微弱，看起来真是疼得不得了。

虽然凌越平日总是想稍微欺负一下白予景，但他毕竟也不是什么施虐狂，做不到对方疼痛难忍时还冷嘲热讽。

“要不要带你去医院挂点滴？”

“不必了……吃点胃药就好。”

凌越拿出手机一搜，最近的药店要开车三十分钟。恰好他家还有医药箱，而且开回去只需要十五分钟。

“你是想我带你去药店，还是到我家拿点药缓一缓？药店很远，三十分钟左右，你撑得住吗？”

白予景终于抬起眼睛，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凌越，缓缓道：“那还是去你家吧……”

第3章 吻

05

凌越赶回公寓，翻箱倒柜拿出医药箱，找到许久未用还未过期的胃药，倒了杯温水，递给白予景。

白予景吃了药，看起来是好很多了，已经可以自若地在公寓缓步游走。

公寓是凌越唯一的堡垒，是一处容他展示真实姿态的地方。当这处地方出现陌生的气息，凌越总有一种被冒犯的不适感。

而冒犯感的源头——白予景对此一无所知，还端着杯子边走边抚摸墙上的装饰画。

“你要是没事了，我叫车送你走吧。”

白予景回望那靠在柱子旁抱胸的男人，从他眼神里探出几丝不耐烦。

“有些饿了，可以借一下你家厨房吗？”

“哈？”

凌越微微皱眉，盯着白予景的脸再三确认他表情严肃，并不是在开玩笑。

“白总你不是……”

突然意识到他和白予景还处在替身游戏里，凌越挑眉，一转话锋，“好呀，我刚刚也没吃过瘾。Riki做的鱿鱼粥很好吃，白总要不要试着做做。”

隐隐约约感觉白予景好似瞪了自己一眼，但还是听他沉沉地回答：“可以学，但需要点时间。”

白予景打开冰箱，眉头又皱了起来。

凌越的双开门大冰箱已经不能算是冰箱了，而是超市的饮料货架，清一色都是苏打水和罐装啤酒。

角落里还有一包速冻水饺，白予景看了眼日期，没有过期还可以吃。

白予景在厨房里忙着煮水饺，凌越抱胸靠在厨房门框上，望着吞吐的火舌发呆。

“你要吃几个？”

凌越对上了白予景问询的眼神。

“随便吧……”

白予景那剪刀剪开了包装袋，将饺子倒到锅里后，又拿起一旁的调味料调味，手法熟练得好像在自己家一样。

凌越总觉得浑身不带劲，就好像自己围起来舒适的栅栏里突然来了一只陌生的羊，它啃着自己的草坪，还跟他说“请便”。

白予景将两碗饺子端上桌，也不管凌越有没有开动，开始自顾自地吃起来。

“白总，你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比如大半夜去前任家煮饺子之类的？”

凌越漫不经心地用调羹一圈一圈地拌着饺子汤。

“冒犯了。”白予景吹了吹调羹上的饺子，继而说道：“不过你说你饿了，我只是代替Riki为你煮水饺罢了。”

嗯？

这个替身还挺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