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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春衣站起身,拍了两下手。一个清瘦人影从门外进来,玉骨清雅,竟是阿泛。
春衣:杨公子可否请老将军出来,我和侍从亲自给他赔罪。
杨关心里在嚎叫,这人脸皮是城墙做的吗?
杨关嘴上说:稍等,我去问一声。
春衣喊住他:这样去问,老将军肯定不肯出来。
春衣:你这样同老将军说,就说,我想和老将军谈一谈“那个女人”的事。
杨关:……是哪位?
春衣:你只管这么说。如果他不来,“那个女人”的事,我就告知御皇。
——片刻后,杨裕拄着拐杖,来到了客室。两人都含笑看过去,一个像千年的狐狸,一个像画皮的鬼。
他让儿子离开,缓缓坐下,冷眼看着对面。久经沙场的老将,纵然卸甲多年,眉目依旧含杀。
杨裕:你想怎么样?
春衣:哎呀,老将军别这样,倒弄的我像个坏人了。来,阿泛,你茶艺好,给将军倒个茶。
春衣:放轻松,没什么紧要事。只是我最近手头紧,想要用“那个女人”的事,和你做个交易。
春衣看着杨裕的双眼,毫无畏惧。他是个孤儿,有被野狗追逐过,有差点在风雪夜冻死过,有险些饿死,杨裕的威胁,在他看来是如此可笑。
王侯将相,总以为自己能居高临下,一个眼神就让其他人胆寒。
然而在春衣眼里,王侯将相四个字后面只需要接四个字。
——宁有种乎?
春衣是国师,但这是个很有意思的位置。自古以来,身为国教的赦威道掌门,大多出自名门。
国师本身并无实权,但若有家世背景,则形同权势滔天。世家们都会在族内挑选子弟,送入楚山,这些弟子和普通的赦威道者并不住在一处,而是另住在一座山头。极少有世家弟子会和普通弟子一同吃住,张引素是例外中的例外。
掌门之位,却往往产生在这些弟子中。先内定好,再让内定的弟子在继位前出现在众弟子面前。
春衣能当掌门,是个令他自己都意外的事,因为他事先探听到消息,掌门之位内定为张引素。
但,当上就当上了,没有退货的道理。
当上国师之后,他才发现,自己进入了另一个考场。
这个“考场”上的人皆是正四品以上,背后有世家支持,朝中有同僚相护,这些人自幼便学着如何应付这个“考场”,他们甚至对自己之后的仕途了如指掌。
春衣与他们格格不入。一个没有世家支持的国师,近乎于朝中的摆设。要出头,只有投靠一个靠山——譬如,御皇。
可只有御皇是不够的。君心无情,这最大的靠山也是最不可靠的靠山。没有靠山,国师叫春衣还是冬衣根本没差别,一旦张引素立功归来,国师之位随时可能被当成奖励送给他。
他需要新的助力。文官集团抱团或内斗,关系错综复杂;而将门,则是更为简单的切入口。
春衣:查探桃氏内奸,是眼下最紧要的事。我可以提携公子杨关,推荐他任前锋,而我会和杨关同行,在出征桃氏时查清内奸身份。
春衣:这样,杨关有了战功,我和杨关共立查明内奸的功劳,两全其美。将军,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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