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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引素跪在案后,一言不发。李镛走过他身边,指间夹着那张血书。
李镛:奉雪一向谨慎细心,怎么忘了汇报它呢?
李镛:你呀你,做事可得小心一点呀。你要是出什么事,张家可怎么办呀?
李镛:你的父亲和叔伯,在年轻一辈里就指望你了。把你送去赦威道,把你送来吾身边……你怎么能出这样的纰漏?
张引素无话可说,只能跪着,等候处置。
李镛坐回位子上,长长叹了口气:你觉得吾对李眠太无情了。
张引素:臣不敢。
李镛:你不敢吗?你不是都打算替他“护晋”了?
张引素虽循规蹈矩,但长于道门,真的到了走投无路的那步,也有几分决绝刚烈。
他忽然抬头,神色平静:若李眠真的有罪,陛下就治他死。若他无罪,就免他的罪。如此而已。
李镛:他有。只是罪证尚不明晰。
张引素:那就是无罪。陛下将眼下还无罪的人幽禁,此为乱法。
话音刚落,那人就把手边的茶盅劈头盖脸甩了过来,砸了他半身茶水。
李镛:你又知道了?那你知不知道他与晋王往来密切?晋王有兵,他们一旦里外应和,如今被幽禁的就是我。
张引素:他与晋王是同胞的亲兄弟,感情深厚是人之常情。
李镛:为了至尊之位,父子兄弟尚且互食。他们亲兄弟感情深厚,吾是他侄儿,又哪比得上亲兄弟?
晋王手握兵权,镇守边关,并非是寻常人能取代的位置。他所坐镇的关隘向来稳如泰山,在此次内奸之乱前从未有过败绩。
突然,张引素想起分别时李眠的“疯话”——
“找什么内奸?他只是拿内奸做个引子。”
引子,一个问责晋王的引子、拔除晋王的罪名……
这个内奸,真的存在吗?
李镛不想再同他辩论,让他退下。
李镛:那个污秽,尽快处理掉。国师出关了,你若吃力,吾会让他协助你。
——张引素在赦威道的师兄春衣,已在接旨赶来的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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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引素告假了半个月,回了张家。
父亲照旧耳提面命,要忠君,要谨慎,要替御皇查清所有的事……
家里空了不少。李眠被幽禁后,父亲将过去摄政王所赏赐的器具都丢了。张引素开蒙读书时,王府还送来过一位陪读侍童,也一并赶走了。
张引素托人偷偷照顾这名侍候人,以免他居无定所。
家里有几封给他的信,有的是赦威道的师兄送来的信,照样是一堆不三不四的话,在信末暗示他“那人过得不错”。也有柳家派人来问候的书信,一看就是南佛小姐的字,清雅绝伦。
信中说,弟弟很思念张先生。柳鸷从前不学无术,会想念教书先生还是头一回。做姐姐的很欣喜,盼望先生早日回去。
父亲也看到了那封信,警告张引素,他听见风声,御皇对这位小姐有意,一直拖着不娶,就是担心丞相坐大。
儿子能不能帮陛下扳倒丞相是一回事,要是和这位小姐有些男女之事,那可就全完了。
张引素叹气,心里想,这顶绿帽有两个男人轮着抢,唯独轮不到自己。
他在张家又待了几天,母亲抱怨他起得晚——孩子从小就行规蹈距,不知怎么的,去了柳家一阵子,现在昼夜颠倒,晚上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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