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分卷阅读230(1 / 2)

加入书签

暗自思忖时,姜峤忽然又出声道,“可光是建邺城热闹又有什么用?这里数十年如一日,无论是胡人最猖獗的时候,还是岐山被那场山火烧成灰烬的时候,建邺城都是如此繁华安乐……”

顿了顿,姜峤转头,与霍奚舟视线相撞,白日里柔和温婉的眉眼此刻却添了几分坚定,“有朝一日,我想要江州、上谷还有洛阳,也能变成今日的建邺。”

口吻是不可动摇的。

“……”

霍奚舟怔住,一时心中竟百感交集。

还记得当初在江州时,也是这样一个冬夜,他大义凛然地叱责姜峤是这世道的始作俑者,姜峤则辩解她只是想活下去。

时至今日,竟是完全变了光景。

姜峤成了一个勤政爱民的君王,而自私偷安、心怀苟且的人变成了他霍奚舟。

见霍奚舟半晌没说话,姜峤抬手在他眼前挥了挥,不解地,“听呆了?”

霍奚舟下意识抬手,握住了眼前挥动的手掌,可下一瞬,手中冰凉的触感便瞬间令他清醒过来。

“……怎么如此凉?”

霎时间,霍奚舟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全都消失了,眉峰倏然压低,面上掠过一丝不安和慌乱。

姜峤却并不在意,“我如今有些畏寒,不过连窦太医都说了,这并非什么大事,只要热炭熏炉不断,养养就好了。”

虽听她如此说,可霍奚舟的神色还是没有半分和缓。

畏寒……

当初在江州,姜峤刚从水牢里逃出来的狼狈模样犹在眼前,那时医师为她诊治后便说过——经此一遭,娘子的身体终究是伤了根本,往后轻则畏寒虚弱,重则反复高热、时常休克,最终衰竭而亡。

回想起这番话,霍奚舟的眼里愈发起了波澜,心口仿佛被针扎了似的,泛起阵阵刺痛。

他不自觉握紧了姜峤的手,可下一刻又松了力道,好像是怕捏疼了她,动作温柔而小心地将她整个人拥进了怀里。

姜峤不明所以,轻轻挣扎了两下,“做什么?”

“替你驱寒。”

霍奚舟埋在她颈间,嗓音低沉。

“……我有熏笼。”

霍奚舟顿了顿,将姜峤怀里的熏笼移开,复又调整了坐姿,让她能亲密无间地倚靠在自己胸前,“有我在,不必用它。”

难道人还能比熏笼更暖和吗?

姜峤刚想反驳,可手掌无意中从霍奚舟的脖颈上擦过,顿时将所有话咽了回去,舒服地眯起了眼。

她彻底放松下来,侧靠在霍奚舟怀里,抬手搂着他的脖颈,将冰冷的双手贴在他颈侧取暖,“冰吗?”

“尚可。”

姜峤勾了勾唇,抬眸扫了霍奚舟一眼,调侃道,“镇北王从前要做朕的刀,如今又要做朕的暖手炉吗?”

霍奚舟微蹙的眉总算舒展开来,他垂眼,一手搂着女帝不盈一握的细腰,一手将她肩头滑落的大氅又拉了起来,从善如流地应声道,“陛下想要杀人,臣便是刀;陛下畏寒,臣便是暖手炉……”

说着,他对上姜峤的视线,眼眸深处忽然又蕴蓄了一团暗火,嗓音喑哑,仿佛在刻意蛊惑一般,变得有些暧昧,“若陛下想要别的……臣也可以……”

身后的那只手掌,悄无声息地探入大氅内,按在了姜峤的腰后。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