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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期间,姜峤也终于将阿满之死的真相理清。钟离氏从前在苗疆之地笼络了不少奇人异士,总是会研制一些阴毒的药物和诡术,阿满被掳去的这几日,定是被什么药物控制,所以才会神志不清,握着她的手刺入自己心口……

姜峤甚至都不用猜,也能想到钟离氏操纵阿满在霍奚舟面前说了些什么。不仅如此,钟离氏的死士还混在霍奚舟的队伍里,在关键时刻推波助澜,为的便是要霍奚舟亲眼看见她“杀”了阿满,令她无法辩驳。

这番周密的计划,令她对钟离慕楚的死讯生出了疑问。若钟离慕楚真的死了,这一连串陷阱,又是谁做的?不过就凭钟离慕楚的行事风格,在她手上栽了一次,那便是死,也要留下遗书拉她同归于尽的……

姜峤收回手,漫无目的地移开视线发怔。这几日听牢头和官差闲谈,进犯的胡人已经被晋陵军打得节节败退,再过不了多久,这场战事应是就会以霍奚舟大胜告终。

姜峤的眸光落在囚室墙壁上,只见那上面浸着一片斑驳血色,应是上一位囚犯留下的痕迹。此处关押的大多是穷凶极恶的死囚,所以死前遭受的也多是恐怖的酷刑。

姜峤望着那抹血迹,忽地又想起了建邺城里被拆骨扒皮的悬尸,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待霍奚舟归来,还不知要如何处置她……

姜峤摩挲着垂在颈间的铜钱,纠结着要不要占上一卦。她侧着脸,低垂着眼眸,秀眉微蹙。鬓边散落了几缕青丝,贴在毫无血色的颊边,显得尤为柔弱可怜。、而这一幕,全然落进黑暗处一双阴毒奸婪的眼里。

铁链在地上拖动摩擦的刺耳声传来,姜峤心口一紧,抬眸朝隔壁那间囚室看去。

一身材魁梧、相貌凶恶的囚犯拖着脚上的铁链,从暗处走了出来,脸上那条狰狞的刀疤也变得清晰可见。

地牢年久失修,姜峤这一间与邻间相隔的牢柱断了一根,于是便露出一块稍大的缝隙,足够穿过一成年男人粗壮的手臂。

那刀疤脸便走到缝隙近前靠着,死死盯着姜峤,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此人是昨日新关押的死囚,据说是个专挑妇孺下手的□□犯,手上已有数条人命。

姜峤心中一沉,猛地背过身,将自己手中的油灯放下,整个人往暗处藏了藏。可即便如此,她仍能感受到那淫邪的目光在身后打转。反胃的感觉瞬间涌上来,让她下意识想要作呕。

“小娘子,你犯了什么事?”

嘶哑难闻的嗓音自身后传来,就如这牢狱里的空气一样,黏腻恶心,“没想到老子在这死牢里,还能一饱眼福。”

姜峤眉心蹙得越发紧,死死抿着唇,不欲理睬他。可就在这时,板床上却传来云垂野几不可闻的呓声。

姜峤一怔,连忙起身,回到云垂野身边坐下,微微俯下身,想要凑近了仔细听他在说什么。然而还未等她听清,那刀疤脸猥琐的笑声便又传了过来。

“小娘子,你犯的事不会是通奸吧?”

姜峤动作一僵。

“这男人是你的姘头?”

说起这等腌臜事,那刀疤脸变得有些兴奋,自顾自地猜测了起来,用词也越来越不堪入耳。

姜峤的脸色愈发难看,她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才平复了心中波澜,专心地辨认着云垂野的声音。

“水……”

云垂野仍紧闭着双眼,嗫嚅着苍白干裂的唇,低低地哼了几声。

姜峤反应过来,立刻从那破败缺角的木桌上拿起碗,却发现里面只剩下浅浅一汪水。她抿了抿干涩的唇,扶起云垂野,将那碗沿抵在他唇上,喂他喝下那仅剩的水。

“你这男人半死不活就剩一口气,不中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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