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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瓷小时候还会疑惑,为什么妈妈有时候好有时候坏,像有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在交换。

后来他慢慢长大,渐渐明白了陆母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也隐约理解了陆母那些“变化”的触机和缘由,于是陆父不在的时候他也不哭了。

他已经明白眼泪没有用。

那段时间勉强还能算“温馨”,至少陆父在的时候陆瓷能短暂地感受一下伪装的母爱,而陆父,大多数时候都对他视而不见,极少数时候看向他的时候也像看一件扔不掉的垃圾。

上流社会的教养下竭力掩饰的鄙夷和厌弃。

陆瓷也学会了视而不见,团着自己安静躲在房间一角。

不吵不闹,连呼吸都放轻,很小很小就学会了自己解决生理需求,因为从他被迫及早拥有自理能力之后陆母也不愿意再碰他。

这段时间并没有持续多久,陆父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少,在外逗留的时间越来越长,最终开始连年累月不回家,一开始还找个工作上的理由,后来连理由也不找了,就说不回来。

陆母整个人都战战兢兢,怕碰到那根线,不敢问也不敢求。

只是加诸陆瓷更刻毒的诅咒和谩骂,不断向他阐释他的存在有多错误,如何导致了她的不幸。

但无论如何那根线还是在无法抗拒地向他们逼近,终于有一天陆父回家提了离婚。

陆父说,他们现在这样和离婚也没什么区别,不如趁早让彼此解脱。

陆母没有直接拒绝,她沉默了很久,最后提出想和陆父做最后一场爱。

陆父明确表达:“我现在觉得做爱很恶心。”

陆母也很直接:“你不答应我就不离婚。”

陆父就沉默了。

陆母给自己和陆父都下了药,将陆父锁在屋子里近一个月。

二十多天后的某一天陆母从外面回来,满脸洋溢着喜悦,将检验单拿到陆父面前,告诉陆父他们有了一个新的孩子,这个孩子一定健康、完整,这是上天给他们的补偿。

陆父看都没有看那张检验单一眼,冷静沉着地告诉陆母,他已经消失了28天,很多人都在找他,陆母编的谎言很快就掩盖不住,如果陆母还不肯放过他,他会在被救出之后以“非法囚禁”的名义起诉,以及,他不会允许陆母生下这个孩子。

陆母听到前面那些时一直平静,但是最后一句让她猛然抬头,陆母用含着灼烧的灰烬的眼神看着他,全然不掩饰自己的极端和疯狂,一字一顿道:“这个孩子是我的。”

陆父无所谓地答应:“是你的,我不要,我只要自由。”

后来的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陆母放了陆父,签了离婚协议,共有财产陆父全部放弃。

陆父离开的那天陆母很平静,是发自内心的平静。

八年来她和陆父的感情早已在互相折磨中消耗殆尽,她已经不在乎陆父了,而她正怀着她的希望。

能够证明她是“正常人”的希望。

陆母小心呵护着那个未出生的孩子,请了专人来照顾自己,对陆瓷恢复视而不见的平和。

那段时间她浑身散发着母爱光辉,陆瓷才真正见识到了一个真正的、正常的母亲是什么样子。

后来那个小孩儿平安出生,是个正常的孩子,陆母的开心不加掩饰,整个人都像被从禁牢中解放了一样自由洋溢。

她开始有了初为人母的光彩,她万般宠爱那个孩子,并且用尽一切可实行的差别对待对陆瓷“加以区分”,竭力证明那个才是她的孩子,陆瓷不是。

“我弟弟,”陆瓷轻轻揪住顾眠放在他胸口的一根手指,声音平静乖巧,“就是那个小孩子,我妈妈给他取名叫陆辞,‘辞旧迎新’的‘辞’,我妈妈说,就当她从来没有生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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