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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还要感恩戴德?”邵时渊并不接受,“你们同流合污得太厉害,才让那些人没出路。”
邵佳纯哎呀一声,“怎么同流合污了?你不要污蔑我。”她还是笑的,“我是怕这事让你对我更有意见,毕竟嘉灵是我朋友么。说这些是指望你别因为她轰炸我,扯哪儿去了?”
“何况我有老公了,我又不参与。”邵佳纯吃了瓣丈夫剥的橘子。
邵时渊最后也还是笑了下,说对你没意见,你是我冰清玉洁的好姐姐,邵佳纯阴恻恻的笑得好真诚。
他前些年颇为讨厌自家姐姐的作风,也有些抗拒邵家这个头衔,对特权阶级很是不屑,近年来才慢慢磨少了些抗拒心,得感谢邵佳纯不停自证清白,没有过强逼民男,去年还结了婚,虽然是比较反常规的女主外男主内,还不打算要孩子。
那会儿他还特地确认了一番,真不要孩子?
邵佳纯说,不要啊,我怕痛。
邵时渊挺担心的,那咱们家不就绝后了,爸妈会不会挺难过?
邵佳纯微笑着朝他哦了一声,说,反正我不生,要不你形婚吧?或者干脆改性向?
他愣在原地,邵佳纯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后知后觉地体会到了羞愧,和姐姐的关系也缓和不少,偶尔也会一起聊一聊男女方面的社会议题,不得不说,那些交流是让他察觉甘霖有些不对劲,并且想要进行力所能及的帮助的前置条件。
爸妈喊他们吃饭,饭桌上又关心了一番邵时渊的感情问题,两位长辈自然不知道具体情况,邵佳纯当然也不会说,邵时渊只鬼使神差地说现在有比较有好感的人,还得看看。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炫耀一下有甘霖这么个人。倒不是强调自己有人追的意思,而是甘霖,有点想提一提甘霖。
两位长辈都很高兴,他们怕小儿子天天只知道学,又闷又孤单,保不齐还像以前一样挺叛逆,出国好几年想离资本之家远一点,就差没改姓了。
晚饭过后邵时渊没有留宿,有些无聊地开车回家,时不时想姐姐说的话,他没有再回避内心很阴暗的想法,既然谭嘉灵能让余枫拿到一个项目,他姐姐,甚至堂哥,能不能让余枫丢掉更多项目?乃至于工作?
他知道这更是堂而皇之的假公济私,他不认可,但甘霖受到的伤害谁来赔?哪怕甘霖从此慢慢解开心结好了起来,邵时渊仍然感到难以释怀的怒意。
他的确如甘霖所想,是个正直的人,从前甚至更甚,却也逐渐与家与某些权力达成了和解,但轮到他自己怀揣动用权杖的念头时,邵时渊又觉得自己很卑鄙。
可是如果不做的话,就放任甘霖受到的伤害慢慢疗养吗?他已经来得很晚了,还要视而不见吗?从前他不欲帮余枫是很理所当然地不想以这种方式夺取好处,这次并不一样,而在于他得开始斟酌,要不要用这种手段惩治恶行。
或许对嫉恶如仇的人来说这根本算不上问题,然而对邵时渊而言,这个选择题是十分吊诡的。
让他整段路程都出奇地烦躁,车停到小区也不想回家,翻出手机点进甘霖头像,哦,发了朋友圈,配图是他坐在一群年轻人靠中间的位置,笑得很开心,邵时渊戳了戳图片里甘霖脸上小小的,陷下去的窝。
邵时渊又翻了翻甘霖从前发过的动态,今年年底还挺多的,大都是和大学朋友一起的活动:小组讨论的记录啦,露营的山和散乱的帐篷啦,还有一张他和许昀在华科院篮球场上的合影,少年人的胳膊并不粗壮,也绝不羸弱,不薄不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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