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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回答道:“你这样很像在做什么论文报告,还是结论很模糊的那种。”这是在怪邵时渊不给准话了。
邵时渊笑了一下,“我要对自己的感情负责,也要对你负责。”
“那我该怎么办?”甘霖有些热切地看着他,红着肿着的眼睛孵出一丛火焰,“要怎么把你的不确定变成肯定,把有些重要变成最重要?”
“问我吗?”邵时渊说,“偷懒是坏习惯。”
甘霖没被打消积极性,邵时渊又很冷静地开口——甘霖后来跟他回忆,说你对生活也好,对感情也好,好像总是目标明确,也有规划,调整细枝末节的变量达成自己想要的,怎么能把这些掰得这么开呢?邵时渊说大概是职业病,像化学一样,甘霖就笑。
那时的甘霖也已是个走出青春期的大人,然而还在仰望邵时渊显山不露水的透彻,在他们的爱情里,甘霖似乎永远处在热恋的青春期。
而这场新生的开场是这样的,邵时渊说:
“我希望你试一试,并不是为了满足我的虚荣心,而是,试一试,你明白吗?我想要你抛开那些……你觉得很卑鄙的念头,试着勇敢地追求喜欢的人,用自己的好来吸引对方。既然从前那些让你觉得自己到处不好,那这次会不会也看到自己的许多好?”
甘霖看着他,看邵时渊在朦胧台灯下那张被虚化了,同样也被凿刻了的,棱角分明的脸。
“虽然由我来说很奇怪,似乎在鼓励你追我,但要说明的是,我不确定成果,你可能会成功,也可能落败。”
“但甘霖如果真的努力来做的话,本身就是成功了的。”
虚化的是他蛊惑人心的温柔,凿刻的是他爱憎分明的坦诚。
甘霖觉得他说得很对,他永远都对。
这场追逐并不为邵时渊爱上自己,而为自己对自己的肯定。
而他的新生原来也根本不仰赖于邵时渊会否爱自己,仅仅在于能够痛彻地意识到,自己爱上的是一个值得永远爱的人。
“好吗?”邵时渊问。
“好的。”甘霖没有擦自己的眼泪。
邵时渊朝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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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邵时渊拍拍甘霖的脑袋就出去了,周老师又进来和甘霖聊了会儿,过了二十来分钟,又和以往一样,邵时渊再进去作为家长了解情况。
在跟周老师的谈话里,他主要问了问甘霖关于自己的“男孩女孩”的划分。
“不是多重人格。”周老师的语调一贯温和,“甘霖不具有大众常说的‘人格分裂’的特征或症状,他的表述会让你有这个疑虑是很正常的。但这更像他的体质会造成的一种性别认知混乱……或者说,其实甘霖他是比较坚信自己是男孩的,他选择了‘女孩她’的表述方式,更像自己把自己从创伤事件中摘了出来。”
“你可以认为这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方式,他更倾向于把这个痛苦认为是‘女孩她’经历的,以一种比较旁观的视角来面对那次遭遇,这会让他轻松一点。他本质上是清楚那就是自己的,偶尔出现的像女孩一样的扮演,可以认为是这样的想法之下,体现在行为上的一种……遗留。心理和行为密不可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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