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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男孩子编这种玩意,还去问女生搭配的颜色。但我当时心里想的是,我本来就不只是男孩子啊?
直到,直到。我不太敢说,周老师也没有催我,邵时渊还在听吗?
我回家开了门,换了鞋子,拿着编的小拖鞋找哥哥,跑到客厅的时候会经过一面沙玻璃。
沙玻璃,沙玻璃,沙玻璃。
周老师打断了我,我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在重复沙玻璃,沙玻璃,她问我还记得吗?你有说过,你看到过邵时渊和余枫在沙玻璃后接吻的影子。
对啊,对啊。我说,我记得,就是那个时候,我全都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
他们接吻,脖子架起一个锐角,直挺挺地摇曳在沙玻璃后。
我隔着沙玻璃看到一个开口朝下的角,像什么呢?像上帝或恶魔窥望人间的视线。
我绕过玻璃,是哥哥拿着我的手机,在沙发上,好几个男孩都伸长着脖子去看,好多脖子,好多双冒汗的眼睛,好多肮脏的嘴唇的死皮,他们架起一个硕大的尖顶帐篷,朝下面望过去,细细地笑,你能想象到那种笑声吗?像老鼠一样,像老鼠一样,他们对我下体的图片发出掺着牙齿咬合的瘆人的笑声。
哥哥看到我了,他把手机收了起来,说甘霖回家啦?我朝他点了点头,那几个男孩看到我,都下意识往我的下面看。
往我的下面看。
我开始做噩梦了。
我会梦到有老鼠爬到我的床上,我好害怕,我会要哥哥陪我睡觉。
夜半要是惊醒了,就往哥哥怀里钻,他下意识用手搂住我,我却又开始害怕他的手。我好像连哥哥都不敢相信了,我觉得对不起,但我真的好害怕,我不明白哥哥了。
那几个男孩又到家里玩过几次,哥哥说,他们现在都会听他的,不搭理那个转学生了,我应该为哥哥感到高兴吗?我是真诚地为他感到高兴的,但我又在那些男孩的打量,和一些意味不明的玩笑话里——
什么玩笑话?邵时渊问。
他真残忍啊。
我哭着说,他们会喊我霖霖,就像喊一个娃娃一样,然后摸摸我的脑袋,或者要我坐到他们身上,抱着我,太恶心了,他们会说霖霖乖,叫哥哥,霖霖真可爱,霖霖是最特别的,霖霖长大以后嫁给我好不好?
我要把咨询室的沙发抠出洞了。
邵时渊又问,今天遇到的那个?
我说是的。
他不问了。
我不敢猜测邵时渊会怎样在内心评价我,我知道,这不是我的错,但我忍不住觉得自己很恶心。
我会梦到更多,梦到老鼠钻进我的衣服,甚至梦到他们去钻我下面不该存在的那个洞。
你明白那种,那种触感吗?黑色的毛发,粗糙的,有些扎人,又有许多黏腻汗。他们会用短发扎我的脖子,用汗臭的手摸我的脸和手臂,用我畸形又肮脏的下体隔着裤子磨他们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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