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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还要学的吗?”

沙罗的眼神清澈但茫然。

她看大叔们都是骑着自行车上下班通勤的,虽然也会流汗,但看起来骑得也算是轻松。

所以说如果不是自行车坏了,她怎么会用的这么艰难呢?

萩原研二无奈地笑了,他没有再提起这个乌龙,而是微微俯身靠近沙罗,温柔地问道:“小沙罗,痛吗?”

看着沙罗不解的样子,萩原研二补充道:“摔在地上的时候,有受伤吗?如果有的话你自己处理包扎过了吗?

沙罗回想一下,她的腿上好像是在摔下车之后,凭空出现了几道红色的痕迹。是有点不舒服,但这种程度她根本不会在乎,习惯性地忽视了。

“那种要处理?”

“……沙罗酱不会痛的吗?”

痛觉是什么?

被砍掉脑袋,被锋利的咒具划开身体,被子弹穿过肩膀,被石头划破小腿。

这些当然会让沙罗感到不同程度的不舒服,但只要活着,这些感觉的存在就无伤大雅,沙罗根本不会在意。

小孩子感到痛觉后,会哭,会喊叫,会想让所有人知道他们的不舒服。父母或者其他长辈会来安慰,想让他们的情绪平静下来。于是,孩子就知道痛觉是一种不好的东西,会尽可能地避开。

在人类生存之初,这对他们的生存有利,然后在文明的浇筑下,疼痛的感知与一些情感相联,衍生出了更多的功能:心疼,共情,怜悯,不忍……

沙罗没有父母,她跟着的大叔一部分已经失去了父母,一部分和父母分居两地,关系早已淡薄僵硬。

对于他们来说,痛觉只是一个人的独角戏。到了习惯于忍耐的年纪,他们不会因为一点痛觉而哭泣喊叫,所以沙罗也没有学到任何关于痛觉的负面信息。

她所有的喜怒哀乐都是模仿而来,却从未经历过真正的社会化。

就算有大叔因为一点点疼痛和之前长久积累的精神压力,而情绪崩溃,沙罗也只是疑惑地看着他扭曲的哭脸,静静漂浮在空中,对他奇怪的表情感到茫然和不解。

于是对沙罗来说,疼痛就只剩下最本真的意义。

就像野生动物一样,在生存下去已经是一种胜利的情况下,痛觉只是为了感知危险而存在的,作用也仅仅是为了预警,没有任何除生存以外的目的。

但沙罗很难真正死去,她是从人类对容貌的恶意中诞生,庞大的力量让她的生命极其顽强。

她不会死,也没有过任何人际联结,所以痛觉对她来说只是一种不愉快的感受。

仅此而已。

“——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就是痛觉吗?”

沙罗并不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但萩原研二看起来很想知道她的想法。他的表情那么认真,甚至皱起了眉头,沙罗不想对他敷衍了事,于是向他确认着原本的问题。

但她不明白,说出这句话后,萩原研二脸上复杂沉默的表情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最终只是摸了摸沙罗的头顶,温柔的眉眼中隐隐有一丝忧虑。

他说:“一直以来,辛苦你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第27章 酒厂打工06

他在说什么?

沙罗困惑地微微仰起头看他,虽然并不知道萩原研二的意思,但她还是偏着头,蹭了蹭萩原研二的掌心,当做回应。

头上传来的温度和那天在警车旁萩原研二给自己披上的那件衣服上的温度,别无二致。都是很舒服的感觉,不单是因为温暖,而是这触觉本身就令沙罗感到放松。

但好像有什么和那天不一样。

萩原研二脑中不断回响着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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