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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不知道后面出现的事情。

于是乎，明姜对自己的定位，一直都是被抛弃的试验品。虽然他不会因此自卑，但也没有将自己的身份想得太复杂。

如今事情的发展，已经远远超过了明姜的认知。

明姜躺入水中，任由水包围自己的鼻腔，窒息感随之而来。

十秒钟过去了……

一分钟过去了……

五分钟过去了……

直到明姜到了窒息的边缘才破水而出，他一把将额前的头发撩到脑后，湿漉漉的长发贴在白玉般的蝴蝶骨上。

明姜从水中坐起，手中的终端收到了条转账信息，转账人：陆凛。

转账结束后，明姜还没明白什么情况的时候，终端又接到了有人拜访宿舍的提醒。

明姜哗地一下站了起来，捞起提前放在一旁的浴巾裹住自己，简单地擦干水分换上衣服后，就走出了房间。

出来的时候，明姜的视线不由自主地朝阿洛伊斯的房间望去，然后又很快垂下眼睫。

他走到院子，发现那个拜访的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已经走了进来，正双手背负在背后站在院子中间。

明姜：……

那人转过身，露出了自己的正脸，以及那双灰蓝色的凌厉双眼。

“陆凛上将？”明姜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倒是没被惊讶到。

明姜扶着宿舍门边：“这么晚了，陆凛上将来学生宿舍，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来道谢。”陆凛开口说话。

明姜听到对方永远保持着同一个语调的低沉声音，有些不自在地往后退了一步：“不用了，陆凛上将已经还了十倍多的钱财，不用专门过来给一个军校学生道歉。”

“谢谢你的救助。”

见陆凛没有将自己说的话听入耳中，明姜克制地扶着门边：“好了，陆上将，谢也谢过了，我还有事要忙。”

明姜现在实在没什么心情再同其他人纠缠来往，丢下一句“晚安”后就关上了宿舍门。

陆凛的副官就站在宿舍院子门外，目睹了这一幕，惊得咋舌：“明姜就这样……回去了？”

“我们也走。”陆凛压低军帽，将灰蓝色的眼眸隐藏起来。

院子外面偶尔会有已经输掉比赛的新生路过，看到两个身穿军装的男人站在明姜宿舍门口，有些好奇地往里面看。

这也是陆凛站在院子里面的原因，他的身份如果站在外面，那不用等到明天，今晚明姜的名字就会传遍整个学校。

明姜不想和陆凛有太多交集，他现在已经有些混乱了，关于自己和阿洛伊斯之间的莫名关系，明姜还没想好怎么处理，现在又蹦出来一个陆凛，明姜真的再没有多余的精力。

月色微凉，明姜头发都没擦干，坐在窗边，面前摆放着终端的虚拟光屏面板。

明姜正在写一些和阿洛伊斯坦白后的可能性，其中包括阿洛伊斯热情接受失踪十八年的自己，和害怕出现第三个人与自己争夺皇位而厌恶自己等各种可能性。

备忘录写了一页又一页，月亮也升至最顶端，明姜却怎么都没定下来到底选择什么情况。

在写完第九种可能性的时候，明姜的手悬在光面板上端久久地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