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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前,孟三儿刑满释放,找不到正经工作,就去了那家腾龙台球厅当催收,专管催债逼债,收高利贷。
据知情人透露,他人虽然个头不高,身形瘦小,但心狠手黑,常用些上不得台面的阴鸷手段,因此一般人都选择能躲则躲,尽量不招惹他。
最近一段时间,孟三儿不晓得从哪里得知,当年抓他的警察祁山已经牺牲,剩下一对孤儿寡母独自过活。他知道祁山的遗孀一定会拿到一笔不算少的抚恤金,便怀揣一点报复的心态,辗转找到她们,打算勒索些钱。
起初他要的都是些小数目,还用偷拍的照片之类作要挟,乔湘为了息事宁人,大多都会满足他,也没有选择报警。
同时,因为这段时间自己和廖铭的关系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尴尬之中,某些倔强的心理支配下,她并没有将此事告诉廖铭,后者也就无从知晓,她和孟三儿之间的恩怨。
人性生来贪婪,孟三儿的欲%望之口越张越大,终于在不久前,提出了乔湘忍无可忍的金额。两个人毫无意外地谈崩了,孟三儿这回,没有拿到钱。
七月十六号那天,乔湘从幼儿园接回儿子祁念,路上停车去买东西,祁念不小心弄开了车门,被一直在暗处跟踪她们的孟三儿发现,趁乱用玩具骗走了。
发现祁念不见的乔湘,没有办法,只好向廖铭求助,但依然没有提及孟三儿之事。
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愿打扰廖铭冷静,更不想让廖铭觉得自己连这点麻烦都处理不好,仿佛离开了他,她就要活成一团乱麻。
裴郁等人无头苍蝇一样到处寻找祁念时,祁念正是被孟三儿所挟持,但并没受到实质性伤害,傍晚又被安然无恙地送回了乔湘身边。
孟三儿的意思很明确,他不想伤害她们,但绝对有这个能力。
无奈,乔湘只好和他约定,三天后来拿钱。
七月十九号,也就是案发当晚,孟三儿先去找了他的另一个“客户”丁胜,下通牒催对方还钱,说到激动处,还敲碎了一只啤酒瓶子,划破了手。
丁胜赔笑请他喝酒,他也便半推半就留下来,大喝一顿,临了又想起和乔湘的约定,便醉醺醺地离开了丁胜家。
当天,乔湘担心孟三儿伤害孩子,便谎称自己要在学校加班,把祁念送去父母家后,就一个人回家等着。
谁知,孟三儿酒后更加肆无忌惮,嫌乔湘拿来的钱少,坐地起价,狮子大开口,两个人很快便发生了争执,由口角演变为肢体冲突。
醉酒的人神志不太清醒,行动也变得迟缓,孟三儿不小心跌坐在客厅墙边,被电脑数据线勾住了脖子,一时挣脱不开,便一边跟数据线作斗争,一边对着乔湘骂骂咧咧,言辞中多次辱及牺牲的祁山,和年幼的祁念。
看着他咄咄逼人又胡搅蛮缠的丑恶模样,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乔湘气血上涌,什么都顾不得了,一冲动,就扒住那根夺命之线,伸手勒死了孟临溪。
胶皮粗线深深陷进人体皮肉里那种既绝望又畅快的触感,时隔这样久,她依然记忆犹新。
想必那枚镶嵌在美甲上的雪花形状水钻,就是这个时候,被垂死挣扎的孟三儿无意间抠掉的。
人死了一个小时后,瘫坐在地的乔湘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从地上爬起来这个动作,花去了她整整三十分钟。
随后,她先给父母打去电话,说自己有事暂时回不来,不去接祁念了,挂断电话后,便开始着手处理尸体。
孟三儿生前再瘦小,也是个成年男性,体积和重量都不容许她轻松丢弃。经过一番波涛汹涌的内心斗争,她还是选择抄起菜刀,分尸抛弃。
碎尸的过程比她预想中要困难许多,体力的限制和巨大心理压力几乎要将她压垮,遑论还在黑夜当中,四处尽是幽深莫测的恐惧。
如果人这一生心脏能够跳动的次数是个固定值,那她接下来几十年的心跳,都在这一夜跳完了。
正如裴郁所推测的那样,她并不十分熟悉人体构造,下刀处并非精准卡在关节,将尸体的胳膊腿砍下来,已经耗费掉她全部力气,实在是无力再将头颅和躯干分开,只好就这样欲断不断地包裹起来。
而后,她用光了家里所有黑色塑料袋和透明胶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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