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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是沈行琛清凌凌的嗓音,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滚珠碎玉,幽咽泉流,天赐的人间琢玉郎,宛转剪明窗。
月是沈行琛眸中的光芒,映在冥河水面上,九月初三夜,皎月似长弓,波光粼粼,画船凝碧,深秋的夜色也澄澈过心潮的海洋。
裴郁的神情在迷离月光映照下,有种不顾一切的,温存的暴烈,仿佛真要把眼前这个人拆骨,吸血,吞吃入腹,才算心满意足。
对方身上熟悉好闻香水味道,混合淡淡清新烟草气息,占据他眼耳鼻口,每一寸清晰又敏锐的感官,令他肆意迷恋,放纵沉沦。
他早就提醒过沈行琛的。
别让他迷上这副骨骼,血肉,还有这张皮囊下艳烈朽烂的灵魂。
两具已经腐朽溃烂的灵与肉,一旦触碰,便是永生永世的难解难分。
现在想逃?
晚了。
蝴蝶一面扇动双翼,一面栖息在玫瑰花上,只觉得全天下最好看的颜色,都被悉数渲染上了眼前这片莫奈的花园:
“以后,不经我允许,你就不能想着死。”
“只要我还没死,你就得陪我活着。”
沈行琛艰难地点头,又被他噙住双唇,含有明明白白的占有与教训意味,沉入万劫难复的情%欲深渊。
世间最丑恶也最神圣的罪孽,就在这个半明半昧的暗夜,借着星火与月色,降临在两人身上,彻底沦为亚当与夏娃隐秘又放荡的帮凶。
良辰复好景,明月上高台。
月移花影动,蛱蝶采花来。
航船虹桥过,红烛深浅埋。
莺啼宛转语,花染玉露白。
……
等裴郁终于从解剖台上下来时,已经是后半夜的事了。
他立在解剖台旁,一边穿衣服,一边朝台上的人望过去。
许是蝶恋花的程度有些过分,沈行琛想要起身翻下来,手腕刚撑住台面,又无力地滑落,半真半假地倚坐在台子上,既像求助,又像娇嗔。
被那双略显幽怨的黑曜石盯住,裴郁不大自然地轻咳一声,目光扫过对方线条流畅优美,却没力气再抬起的腿,心里不由得生出一点怜香惜玉的愧疚来。
冲动了,他暗想。
情到深处,控制不住。
实在是罪过。
趁对方现在还顾不上控诉自己,他拿来纸巾和清洁用品,亲自动手,将一片狼藉的沈行琛清理干净,销毁罪证。
而后,又在受害者有恃无恐的“请求”下,帮人一件一件套上衣服。
没辙,他亲手脱下来的,就得亲手给穿回去。
月光把沈行琛白皙皮肤上深深浅浅的痕迹,映得明晰无匹。若不是亲眼所见,裴郁简直难以相信,做出这样疯狂举动的人,居然是他自己。
那些浓淡不一的红痕,是他刻下的烙印,表明眼前这个活人,从内到外,完完全全,是属于他的。
和他比占有欲,沈行琛必败无疑。
将人半揽在怀里,帮着扣上腰带,淡白月华映照下,裴郁视线落在对方纤细腰身上,一块眼镜片大小的浅玫瑰色伤痕。
那痕迹形状不规则,颜色也浅淡,他一眼就辨认出,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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