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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不要从他们口中得知。
“孟临溪,在家吗?”廖铭沉声开门见山。
“他不在……你们上别处找去吧。”老人家口齿不甚清晰,操一口浓重的方言,态度也是一种无谓的漠然。
“那他人在哪儿,您知道吗?”豆花儿顺着问一句。
“他一天天不着家,谁知道他上哪儿去了……”孟老娘满是沟壑的脸上没有表情,口气里,岁月的风霜却尽显无疑。
“他最近……在干什么活儿?”廖铭停顿一下,接着问道。
“我一个老婆子知道啥,反正俺儿赚不了多少钱,还都给你们了。”孟老娘话语中隐隐有着抗拒与敌意,“你们不用来家找他,他不在家。他在外边的事,我不知道,也管不了……”
眼看着老人家打定主意一问三不知,并且似乎把他们当成了上门讨债的,没办法,廖铭只好表明警察身份,声称有事要找孟临溪。
“你们……真是警察?”孟老娘半信半疑,含混的嗓音中,却忽然带了几分颤抖。
几个人便衣来访,除了证件外,谁也没有其他信物,多亏廖铭随身携带的那枚警徽,放到老人家手里摸了摸,才算证明他们所言不虚。
裴郁一眼瞥见廖铭将那枚褪色的,略显陈旧的警徽小心收进衣兜,放在最贴近心脏的位置,如同一枚珍视已久的宝石。
还来不及细思,却看到孟老娘瘪一瘪嘴,深深浅浅的皱纹里,埋藏着肉眼可见的悲切,身形嶙峋而佝偻,更显迟暮老态:
“他在外边干啥,从来也不跟我说。可是有时候拿钱偷摸跑回来,我就知道他没干啥正经事。我老婆子岁数大,眼又瞎,管不了他,你们政府该咋管就咋管,抓他,打他,咋着都行,我肯定不给你们拖后腿……”
说着说着,老人家开始止不住哽咽起来:
“我到处都是毛病,腿脚也不利索,偏偏又老不死,白活到这个岁数。他一直挣不了啥钱,都给我看病吃药花了。这个孩子没有别的好处,就是这一件,孝顺。我知道……他不是啥好人,要是在外边犯了错,政府,你们该打就打,该骂就骂,那是他活该。就是……就是求政府给他留一条命,别让他……死在我这瞎眼老婆子前头……我……我给政府磕头……”
年迈老母亲真切的悲伤闻者动容,孟老娘枯槁松弛的双眼中老泪纵横,泣不成声,身子一矮,就要给他们跪下去。
廖铭和豆花儿连忙上前扶起,胡乱说几句孟临溪没犯事儿,警察找他是为了确认户口之类,安抚老人过于激动的情绪。
筒子楼里家家户户密密麻麻,门对门,脸对脸,没有秘密可言。这边又哭又叫,动静不算小,很快便引来不少邻居围观,三三两两,指指点点。
他们来得早,楼里一些居民正在洗脸刷牙,还有一些已经收拾停当,准备出门讨生活,听到这里仿佛有事,都想来听个新鲜。
裴郁带着沈行琛走开几步,向几个聚拢在一起,朝这边探头探脑,看上去并不急着出门的邻居大姐出示了孟临溪的照片,简单询问他的情况。
“哟,这人具体是干啥的,还真不太清楚。”一位顶着一头卷发夹的大姐说,“我只知道他和他娘一块住,但很少在家待。前段时间见过他几回,凶神恶煞一小年轻,看着就不像好人。”
“我倒是听说,这小伙子有前科,犯过事儿。”另一位正往脸上拍乳液的大姐神秘兮兮道,“说是进去了好几年,前一阵刚放出来。”
“因为啥进去的?”旁边端着刷牙缸的大姐好奇追问。
“那不知道。管他为啥,反正肯定不是好事儿。”乳液大姐摇摇头,“我只可怜他老娘,那么大年纪,眼睛还瞎了,又没钱,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日子多难熬啊。”
“嘿,那可不一定。”卷发夹大姐招招手,让他们往中间靠拢一些,“你们别看老太太这样,真不一定没钱。她儿子,”她指指孟临溪照片,“对她还不赖,每次回来手里都拎着什么奶粉,鱼油,钙片之类,一箱一箱往家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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