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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念头,那就是。”
话音落下,何年又朝他的眼睛深深望来,咳了几声,才不屑地轻笑:
“你不是,对他没有兴趣么?”
裴郁揪着他,又往墙上怼了怼,再次咬着牙重复:
“与你无关。”
何年一只手捂着受伤的后腰,一只手扶着他不动如山的铁臂,似乎想挣脱,又挣不开,只好倚在墙上,呼哧带喘地冷笑:
“裴法医对他,还真是情深意重。”
说着,又禁不住猛咳几声,凝视着裴郁,缓缓放下那只扒在他胳膊上的手。
裴郁懒得纠正对方用词不当,却见他视线始终落在自己脸上,若有所思,不知在想些什么。
随即,那只落下的手抬起来,向后抄一把头发,抖落不少墙粉,不经意间,又轻轻抚了抚耳垂。
裴郁眸光一闪,恍惚间以为自己眼花,再定睛看时,那手早已垂落下去,认命一般地,扶在腰上。
眼看对方态度有所和缓,裴郁也慢慢放了手,钉在他脸上的目光,也一分一分,不动声色地拔了出来。
终于得以赦免,何年急忙撑着腰杆,龇牙咧嘴地闪开一步,瞅着他的眼神里除了警惕,还有浓重的不服之色,却到底偃旗息鼓,没再说出什么。
瞥一眼窗外天色,想起走之前廖铭叮嘱他的“早点回来”,裴郁便收敛了情绪,恢复到平时那副,端庄而冷淡的神色:
“记住我今天说的话。”
视线从何年不甘心的表情上扫过,他没再停留,转身走出了事务所。
————
接下来几天,事情运转仿佛进入一种微妙的停滞中。
失踪已超过一个星期的蒋凤桐,仍旧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没人知道她身处何方,是否还平安。
廖铭带着裴郁等人,把能找到的监控翻了个底朝天,却像大海捞针,一无所获,找不到蒋凤桐的踪迹。
“鸿福齐天”木材厂门口墙上遗留的血迹,也被证实不是人血,而是狗血。比起消灾祛邪,倒更像警告和示威。
而厂里库房中那串稍小一些的足印,还没有比对出主人。蒋凤桐母亲李颖的手机上,也没有收到过新的勒索信息。
这个处处透着古怪的绑架案,至此陷入僵局。
“好几天没见过小何侦探了,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这天,裴郁在走廊迎头碰上窦华,点头致意后,便听见对方朝他寒暄道:
“说好的帮咱们破案,我在这看监控看得眼睛都快瞎了,他也不知道上哪儿玩去了。”
经豆花儿一提醒,裴郁忽然意识到,自从上次事务所一别,无论何年还是沈行琛,都已好几天未曾出现过。
——不出一个月,世界上,就再也没有沈行琛这个人了。
那时候,何年不无幸灾乐祸的话,和暗自得意的神情,还言犹在耳,裴郁心头突然微微地跳起来。
明明脚下的长廊幽深安静,他却觉得有些心浮气躁,胸中嘈杂不堪,像谁手持了呜呜喳喳的锣鼓号角,奏个不停,把每个杂乱无章的音符,都顺着五脏六腑,送到他的心底耳根处来。
偏偏技侦办公室另一位小程法医,鉴定伤情时,手头出了点岔子,请他过去帮忙。
等一切结束,裴郁走出市局大门时,已是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他想了想,方向一转,直奔初照人事务所。
将车停在喜鸢路巷口,他走到事务所时,却看见令他心中一凛的景象。
那块本就摇摇欲坠的牌匾,现在彻底掉了下来,半立不立地支在墙边,更显得荒凉破败,冷冷清清。
卷帘门抽上去一半,里面的玻璃门歪歪扭扭,半敞不开地支棱着,其中一扇玻璃上,还添了几道新鲜的裂痕。
裴郁走进去,屋里没开灯,借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他望见一派七零八落的狼藉之象,仿佛有人在这里打过一架,还没来得及收拾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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