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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去换工作服了。”我扭头跑了。

昨天挂了电话,其实我心里一直有点空落落的,沈括连着约了我好几天,我应该主动一次的,但是说出那句我要来这里上班的暗示已经用光了我的勇气,再多说,就是我脑子不清醒了。

没想到,沈括真的来了。

他之前是一直在路边等我吗?

他今天用的剃须水是薄荷味的,刚才离那么近,我闻到了。

心里像有一只小兔子在乱蹦,我比平时打理自己的时间多了不少,慌慌张张向领班报道时,以为会被说,她却笑眯眯拍了拍我,让我去上面一个包厢服务。

我大概猜到了点,推开门,里面只有沈括一个人坐在餐桌后,他面前摆了好多样精致的菜品,看上去还没有动筷。

他问我:“还没有吃饭吧?”

我撒了个小谎:“吃过了。”

“六点上班,你五点就到了附近,算来四点多出门,”沈括笑了笑,“现在大学生都吃饭这么早吗?”

我不好意思地扭了扭头,每次上班前确实没怎么吃东西,都是吃半盒饼干过来,晚上饿了回寝室再把剩下半盒吃了。

沈括起身走到餐桌对面,拉开椅子示意我去坐下。

我还在上班期间,不敢太逾矩,但他说:“和我吃饭就是你的工作。”

说完好像料到了我会纠结,又补充道:“就算是火锅店,遇到单独的客人都会在对面摆一个玩偶,难道贵店让我对着空气吃?”

他总是有这么多歪理,我只好坐下,心里记着作为服务生的职责。

桌上分量最大的是一道澳洲水晶蟹,大概要两只手才能抓住,之前我见过负责热餐的同事怎么给客人服务,要用蟹八件这样那样,但我负责酒水,还不太会这个。

我求助地往门口看了一眼,当然什么也没看见,门关着,负责布餐的同事也被叫退了。

总不能让客人自己掰螃蟹吧,我正准备硬着头皮上,沈括却已经剪下了一只蟹腿,开壳,银色的小勺将细腻饱满的蟹肉推进餐碟。

我看得有点出神,他的手很好看,手指很长,剥蟹壳时发力绷起的青筋更好看。

叮当一声,我回过神来,一碟雪白的蟹肉已经放在我面前。

我慌乱说:“沈先生,我自己来就好了。”

沈括看着我笑了。

“你笑什么。”我小声问。

沈括语调轻松:“笑一个螃蟹就能收买你,从沈总变成沈先生,”他敲了下桌面,“什么时候叫我名字?”

我没应这句话,礼尚往来地盛了一碗汤端到他面前:“沈先生,喝汤。”

沈括不看汤,只看着我说:“你知道现在让我想到哪个成语吗?”

我手一紧,差点把汤洒了,违心说:“我语文不好。”

可他偏要说出来:“叫举案齐眉。”

我把汤放他面前,窘得厉害:“你不要乱用成语。”

他说:“预支一下。”

我不跟他打嘴仗,总是要吃饭的,制服衬衣的灯笼袖容易被弄脏,我解开袖扣把它挽上去。

沈括眼神突然定住问:“小臂怎么回事?”

我顺着他目光低头看了眼,左侧小臂上有一道淡粉色的疤,不说我都快把它忘了:“是小时候被树杈子划的。”

沈括明显有点诧异问:“你还爬树?”

我笑了笑:“不是,是捡柴火的时候不小心摔了,刮的。”

我猜沈括大概不明白捡柴火做什么,和他解释:“做饭,取暖用,山里没有暖气。”

这是我过习惯的生活,并没觉得有什么,但说出来之后我才察觉,可能对于城里人来说,取暖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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