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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又有什么办法呢,能被喜欢已经很幸运了啊。”
阮乔心中说不出的酸涩,像被踩到死穴。
付春生怅怅举了个例子:“就像咱们的大英老师,一班的教室总是坐得满满的,二班的老师考勤那么严还是总有人逃课。被不被喜欢,被不被重视不是自己能左右的啊,我们只能做好当下不是吗?”
“不是这样的,爱情是不一样的。”
阮乔看着他眼睛坚定说:“师生之间,朋友之间,都不是一对一的关系,我和你好,我和陆然也好,你们都是我最重要的朋友,可是恋人不一样啊,恋人是唯一排他仅仅属于彼此的关系。”
“如果就连在恋人那里自己都不是最特殊的……”
阮乔突然有点说不下去,他看
重爱情迷恋爱人和他没有安全感不无关系,他需要一段确定的明确的独一无二非他不可的关系。
可是秦濯能给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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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
秦濯在黑暗中睁开眼,隐隐感觉少了些什么。
窗边小夜灯缓缓散出淡弱的光芒,他拿出手机翻到阮乔的界面,最后一条信息还停留在昨天中午他让阮乔下楼。
秦濯手指向上划,以前的很多条午安晚安依次出现,指尖轻柔,像在抚摸恋人的脸颊。
秦濯把手机扔在一边重新躺下,嘴角泛起一抹温柔的笑,没定性的小东西。
忘了和他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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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乔一晚没睡好,他做了一些光怪陆离的梦,秦濯抱着他亲热,可是他的指尖滑过腰侧的疤会被烫到,膝盖滑过腰侧的疤也会被烫伤,好像那是一个他不能触碰的魔咒。
陆然不让他待在寝室长蘑菇,他只好背着书包去画室,临出门陆然问他:“乔儿,你最近为啥总不开心呢?”
阮乔知道陆然不是在追问他具体的原因。
陆然只是说:“你谈恋爱,是为了开心还是不开心啊。”
阮乔扭头出了门。
他书包中的画板,跨年夜最高空的烟火,西澳下的粉色湖,宴会上冷峻的兔耳朵,还有很多很多无微不至的关心,阮乔没有和陆然讲过,没有人会被这样盛大热烈的爱意拥抱后不开心。
可是他为什么又总是不开心,他和秦濯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阮乔画得魂不守舍,衣服的色彩搭配了十几版都一塌糊涂。
“小乔,有什么困难吗?”杨杰看出他的烦躁,过来关心劝说,“画画要找状态的,你别勉强。”
阮乔不好意思当着杨杰的面关掉画板,反正他是小软糖这件事林雨萌他们几个都知道也不算秘密。
杨杰打量了一番,由衷说:“你这个人物画得很好,形体太传神了。”
艺术很多时候考验的不是单纯功力,还有审美和共鸣。
什么样的动作和构图张力饱满能延伸至画面之外,甚至在细节还没有填充完之前就已经决定了一个作品的生死。
阮乔受之有愧,他说:“我也是
去现场看表演突然有的灵感。”
“不管怎么说都很厉害,”杨杰问,“画得这么用心是要拿去参赛吗?”
阮乔点点头:“就是禾风创意的那个插画比赛,社长你参加吗?”
杨杰失笑:“这个比赛不是默认都是新锐画手参加吗,我一个老鲜肉凑什么热闹。”
“话是这么说,每次还是有不少太太参加的,”阮乔用笔戳了戳脸蛋,硬扯出一个笑,“我看社长你是段位太高了不稀得跟我们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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