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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脚，惨叫声也越发凄厉。

还不够。

季烨心想，魏言的腿被刺穿了一个窟窿，那这些人的手也应该都开个洞才对。

当孙凯赶来的时候，季烨已经教训完了三队的人，此时正蹲在他们同队被绑起来的几个叛徒身旁。

“季烨！”

孙凯印象里的季烨一直都是相当服从命令的出色军人，没想到这次竟然会公然违反他的命令。

他呵斥出声，季烨站起身，先行了一记标注你的军礼，才道：“上校！我处理叛徒花费了一点时间。”

孙凯差点气笑，“胡闹！”

他看着倒了一地的人，又发现章昆不仅受了外伤，两只手还都被折断了。

残忍程度令孙凯都皱起了眉。

没想到季烨平时看着没什么，生气起来完全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就跟身体里住着野兽一样。

“医疗兵呢，你们就看着？”

孙凯呵斥着其他人，赶紧把倒地的这群人送去医务室。

其他人之前看季烨动手，那凶悍残忍的劲儿他们哪敢上前，现在孙凯开口了，才慌忙上前，将人往医疗室扶。

孙凯这才看向季烨，“你跟我来。”

季烨跟在他身后，已经做好了接受处分和惩处的准备。

他不是个多冲动的人，在动手的时候就已经想清楚了后果。

正寻思着离开部队的话能不能进安保队，虽然比不上正规部队但也是守护联邦的一部分。

谁知孙凯在进入房间后，第一句话就是：

“干得漂亮。”

“啊？”

就是季烨也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孙凯拉开椅子坐下，揉揉一直保持愤怒表情而僵硬的脸：

“我早就知道联邦往这批新兵里面安插了人，想要伤害魏言，如果你这次不动手，恐怕上面也会习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季烨刚刚还凶狠的一批，此时却木木的眨了眨眼，注视着孙凯没出声。

“你是个好搭档，魏言有你这样的搭档很好。”

孙凯看季烨这样，又想笑了，季烨对待敌人的狠劲他并不讨厌，或者说他就希望能看到联邦的军人们有这种狠劲，而不是让一群酒囊饭袋全然把从军当成了镀金的工具。

要他说，季烨这样的人才是他们联邦的希望。

“之后的处理你也可以放心，三队，还有你们队里做了叛徒的那些人我会全部遣送回联邦，并且将他们的伤害队友的行为全部打入他们的电子记录，从此以后他们无法再踏入军队一步。”

孙凯说到这时还有些歉意：“不过除此之外我也无法给他们更多的惩处，要是你没有揍他们一顿，我原本是打算深更半夜让人去敲他们黑棍的。”

季烨看着孙凯遗憾的样子，稍稍松了口气。

早知道孙凯是站在他们这边的，他就应该连那些人的腿都卸掉才对。

“当然，我私下里会对你说这些，但明面上你还是要受处罚。”

孙凯撑着下颌，发梢间偶尔冒出的几根白发在灯光下折射处隐隐的银色碎光：

“你不服从命令，擅自对队友动手，行为恶劣，但看在是处理叛徒的行径，会稍微减轻一点处罚，具体是什么处罚，会在我提交了你的违纪过失后，由上面来决定。”

季烨对此当然没有异议。

以往还没注意过孙凯的外表，现在看对方虽然只有四十岁左右，但也许是因为常年守在境外，发丝和皮肤都有些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