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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趔趄。
这就是捆绑了自己一生的东西吗?
看着倒是挺漂亮的。
嘴角扯起一个绝对不能算是好看的笑容,天与暴君摸了摸即使是灵魂上也存在的巨大缺口,干脆坐了下来,第一次触碰存在于自己和名为“天”的不可名状的存在之间的契约,眼神放空。
就算是死亡也得不到解放啊,被强制赋予的束缚,真是火大。
无论何时都只能和这具□□一同存在,这一事实本来该是令自己咬牙切齿的,现在却因为和小医生的约定,而变得多了那么一点暧昧的色彩。
发现自己居然死了都还在想一些不着调的事情,甚尔像是要把奇怪的想法甩开一样晃了晃脑袋,却听见了振翅的声音。
糟糕,那个六眼小鬼还没走。
不希望莉莉娅面对自己的好友杀死法定伴侣的现场,甚尔还特意让疯疯癫癫的六眼小鬼赶紧离开,但显然他没听进去。
如果不是存在于彼世的灵魂无法触碰到现实的存在,甚尔真的很想再揍六眼小鬼一顿。
叹了口气,天与暴君用甜蜜又悲伤的目光注视着,在试着将自己重新唤醒的尝试全部失败之后,虫母失去了人类的形态,以一滩液体的怪异姿态包裹住逐渐失去温度的无用肉/体。
在成为虫母的养料的过程里,甚尔的意识逐渐沉入静谧而安详的黑暗中。
还以为自己会被嚼碎吞下呢...小医生可真是温柔啊。
本以为到这里就是故事的终局了,可是渐渐的,甚尔好像又“醒来”了。
他的意识是混沌的,甚尔感觉自己好像在一个不知名的空间里浮浮沉沉,周身都被温暖的能量所包裹着,恍惚间让他联想到了母亲的子宫。
我这是...?
四周都是封闭的黑暗,自从在禅院家被关进满是咒灵的房间开始,甚尔就很讨厌这种密闭无光的环境。
下意识地双手向用力,上方的盖子很轻松就被打开了,甚尔坐起身体,发现自己之前蜷缩在一个看起来像是游戏里的宝箱一样的箱子里,而周围是纯白一片、空空荡荡看不到穹顶却有雨滴不停落下的房间。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倒是恢复了完整,可浑身上下只有一条裤子,男人抬脚跨出唯一拥有颜色的精致宝箱,在赤/裸的脚触碰到地面的一霎那,地面上浅浅的积水泛起涟漪,仿佛是某个人无法平静的思绪。
在无法辨别出方向的纯白房间里随便找了一个方向向前走去,不理解自己现在究竟算是什么状态,天与暴君随意地思考着要如何离开这里,随后手边就出现了一扇门。
嗯?
看着那扇和周围浑然一体,却有着很强存在感的平平无奇的门,甚尔死去的神经被勾起了一丝兴趣。
毫
不犹豫地拉开了这扇门,甚尔看清门背后的空间,有些呆滞地喃喃到:“这还真是壮观啊...”
出现在门背后的是同样一片纯白的世界,只不过比起自己醒来的这个,给自己一种很强烈的感觉是房间的地方,门背后的大概被称为空间更加准确。
在纯白的空间里,是死气沉沉的、找不到边际的纯白色盒子们,它们一个摞一个,像是一座既看不到顶端,又望不到尽头的山。
仿佛有个声音在耳边告诉自己,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去亲眼看一看吧,于是甚尔如同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所驱使,捡起了自己脚边的一个盒子。
盒子并不大,大概是能放下一个日记本的浅浅的扁盒,分辨不出是什么材质,也没有上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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