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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知?然想与做之间相差巨大,纵柳三元才情满腹,恐怕也难以施展抱负。”

京中许多官员的想法与这些读书人相似,柳贺那封奏书虽上得酣畅淋漓,在和言官们的争辩中也似乎占了上风,然为官需有政柄、有功绩,那封《奏宗藩事疏》虽字字珠玑,然而只要天子不用,就等于他在这桩事上毫无作为。

这显然并非他任礼部右侍郎的本意。

削藩之事能否顺利推进,是柳贺将位置坐稳、甚至更进一步的重要因素。

……

“藩王们都急得要冒火了,你仍是不慌不乱。”见了柳贺这副模样,王锡爵不由摇头:“我刚从通政司过来,那边参你的奏章可是堆了满桌,比张仁和被参时多了好几十本。”

张仁和即张瀚,他去吏部尚书一职前被朝官们花式参个不停,连张瀚在庐州知府任上的旧事都被翻了出来。

对此情形,张瀚尚且狼狈败退,可柳贺倒是安稳在礼部呆着,外界的风雨似都与他无关一般。

王锡爵心中不由十分佩服柳贺。

柳贺果真经得住参。

当然,这或许也和天子与张居正都向着柳贺有关。

宗室与文官之间毕竟有一条界限在,文官们参柳贺,要么参他为官横行霸道,要么参他未践行“礼”之一字,这都是文官内部的事,并非是为了助力宗室。

若文官与宗室靠得太近,最先警醒的恐怕是皇室。

“削藩之事我便不过问了,料想泽远你心中有分寸。”

几日前柳贺上那封疏时,王锡爵便觉得他或许是有别的意图,毕竟那奏疏内容太过激进,并不是柳贺一贯的风范。

“元驭兄莫要高估我,不过……此桩事上,我但求无愧于心。”

“好一个无愧于心,我们为官一场,不正是要如此吗?”王锡爵拍案一笑,又和柳贺提起了另一件事。

“泽远此前你曾以农事相询,我替你找了行船至海外者,还有熟知农事之人,你给的图例中的作物,已有一些找到了。”

柳贺原本还安然坐着,听闻此事却蓦然站了起来:“当真?”

“自然是真的。”王锡爵道,“不过此事你为何不经户部,钱粮之事向来由户部来管。”

柳贺苦笑道:“你也知,因刘台之事,我与大司徒关系只是平平。”

如今的户部尚书张学颜与刘台在辽东可谓结下了死仇,刘台被贬官,张学颜还打算收集证据对刘台全家下手,但因柳贺与几位同年的营救,张学颜并未成事。

张学颜是张居正手下干将,柳贺虽是张居正门生,却未必能说动对方。

他在扬州时便给张居正提过建议,说清丈田亩的确可以将被权贵侵吞的土地吐出来,但另一方面,给田亩增收也是必做之事。

因而柳贺一面在寻找农事人才,有知农、擅种的,也有懂水利、懂丰产的,除此之外,他凭前世的记忆,想丰富眼下大明百姓所种的作物的种类,便请人去各地寻找新作物。

凭他一人之力干这些自然是难,毕竟他是词臣,手伸到实务那里总是令人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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