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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坛烧酒,来碟花生米,来只烧鸡。”

“好嘞,客官你先喝茶。”

小二麻利地收拾好桌子,满上一杯茶,快步走向厨房去了。张生将画具堆在另一张条凳上,端着茶慢慢喝,心不在焉,满嘴没味儿。

“我这是怎么了,不高兴个什么劲儿,白兄招人喜欢,若是能讨个美娇娘作陪也是不错的……哎,白兄是精怪,还不知道是什么精怪,也不知道看不看得上人类女子……我这是嫉妒么?嫉妒他受人青睐……不,我一点都不嫉妒,我要想结亲早就结了……那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不高兴呢?”张生其实隐隐约约有些察觉,但是根本不敢往深处想。那天那个诡异的春梦已经让他担惊受怕了很久,他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现在要是往这边想,难不成自己是个断袖?不不不,不是,他们只是好兄弟,推心置腹的好兄弟。梦就只是梦,喝多了酒什么怪梦都做得出来。现在他不高兴是因为家里闹腾得慌,打扰到了自己的正常生活,打扰了他和白兄愉快的相处时间。嗯,就是这样的。

等酒菜上桌,张生像是要掩饰什么似的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解决掉一只烧鸡后又就着花生米喝光了一坛酒。福满楼的酒菜都很不错,烧酒的后劲足,等张生喝到大半已经不甚清醒了,撑着喝完之后,他彻底趴倒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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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小二见客人喝趴下了,非常无奈。他试图摇醒张生,但是睡过去的张生纹丝不动。正在着急的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我来吧,我带他回家。”

说话的人是位极俊俏的白衣公子,小二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白衣公子把客人扶起来靠在肩膀上,给了他一块碎银子。

“不用找了,当你的赏钱。”

“多谢公子赏,您慢走。”小二喜笑颜开地收拾起桌子,还在感叹刚才的公子面善心也善。

“灵澈,灵澈”,白樨扶着张生喊了他两声,张生细细地哼了两声,什么也没有说出来。“怎么喝成这样,还是一个人喝。”白樨皱皱眉头,走进一个无人的小巷子,直接转回了张生的屋子。

“你呀……”白樨把张生和自己洗干净,抱着张生回了床上。这次他只是吻了吻张生,就拥着他入眠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张生头疼欲裂,被白樨抱在怀里动弹不得。他蒙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状况,轻轻挣动了一下,但是白樨没有反应,他就不再动了。他侧过脸去看白樨,白樨睡着之后的脸非常安稳放松,跟平常那副带笑的模样相比,更显得平和。张生木愣愣地回忆着昨天的事情,后知后觉地发现白樨又给自己洗了一次澡。他的脸微微泛红,但是一想到昨天断掉的思绪,他又觉得非常不安,脸色也变差了。思及此处,他不愿意再呆在白樨的怀里,使劲缩了两下身子,把白樨抱着他的那只手臂抬起来,还没成功,耳边就响起了白樨的声音。

“灵澈,你醒啦!”他自己挪了挪身子让张生起来。张生快速地穿衣下床,准备打水洗漱。白樨跟着起床穿衣服,边穿边问他,“灵澈,你头痛不痛?要不要我煮点醒酒安神的茶。”

“谢白兄好意,我已经无大碍了。我去准备早饭。”张生背对着他,不曾转过头来。白樨走到他面前,让张生再休息一下,自己做早饭,张生谢绝了。白樨望着张生的背影,若有所思。

吃过早饭,张生又出门画画了。还是找他画像给白樨相亲的人家。张生心中的那股闷气没有消减半分,反而萦绕不去,那家人招呼得越殷勤,他就越是憋闷。好不容易画完回家,看见家里又有人围着白樨招呼,更难受了。

他回到卧房里,怎么都消散不了那股闷气,把白樨送他的水精拿出来把玩。依旧凉沁入骨的水精冰得张生一哆嗦,张生不肯放开,抓了两颗贴在脸上,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一点。分桃断袖之癖在乡里间往往是当做奇闻笑谈传递的。他原来也听说过,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一笑置之。现在自己似乎也是那种人了,他非常恐慌。这种完全违背伦常的事他不敢逾矩,就算是明白了自己的心意还是无法接受。男子和男子——怎么使得。但是这几天总有人上门来打探,他也被好几家中意白樨的人家请去画画,他一旦想到其中某个姑娘要和白樨结成连理,心中就闷痛无法自已。昨天灌自己酒,试图给自己找理由,今天不过是被拥在怀里,就完全动摇了自己的决心。且不说男子和男子如何在一起,这种龌蹉的心思若是被白兄知道了,两人怕是连朋友都做不成。他好不容易有这么个交心的朋友……

张生捏着珠子发呆,霜降跳到床上来对着他撒娇他都木木的没有反应。小狐狸一把跳到他身上来,伸长脖子准备舔张生的脸,张生才终于回过神来摸了摸它。霜降似乎是对水精格外感兴趣,一直用爪子扒拉,弄得小半盒珠子都滚到了床上。张生看着它蹦来跳去的样子终于好受了很多,伸手去抚摸它,霜降乖乖地跑回来窝在张生怀里,张生就一直给它顺毛,并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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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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