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瑰都生了病,被园丁削了。”
“她就躺在那些木刺上,血淋淋地冲我伸着手,叫我……”
“小光,你,不要下来……”
“我那时候那么小,只会哭……”
“只会哭……”
严承光抱紧了墓碑,把脸贴上去,“你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
“你走的时候为什么不带着我一起走?”
天边又一道闪电蜿蜒而下,照的墓碑上严青枝美丽的脸庞一闪,紧接着又是一声炸雷。
涂诺的浑身已经淋透。
她视线模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她受够了,不想再忍。
她抬脚踢了严承光一下,“行了!走吧。你以为你妈妈想看见你这个样子吗?”
严承光没有动,她走过去拉他。
他软软地靠在那里,依然没有回应她。
涂诺连忙弯下腰去试了试他的鼻息。
还活着。
活着就好!
涂诺再去拉他。
两个人的体型相差实在太大。
只要他不肯借力,她根本就拉不动他。
“严承光!严承光!”
涂诺使劲摇着他,“你醒醒啊,你要被淋死了。”
电闪雷鸣很可怕,粗大的雨线也在往身上死命地打。
在这里睡一夜,不是找死吗?
涂诺想不管他,自己走,却怎么也狠不下心来。
她急了,抓起严承光的手臂,一口就咬了下去。
疼痛比雨水醒脑,严承光吸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
涂诺都要被气死了,“快起来!跟我回家!”
严承光愣怔了一会儿,然后冲她一笑,向她展开了怀抱……
严承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铺满了窗台。
他拿起床边的手表看了一眼,已经是上午的十点半。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这是他有生以来睡得最为香甜的一觉。
虽然头还是有些疼。
房间里依然跟平常一样,空荡安静,寂静无声。
他掀开薄毯要下床,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
不,除了左边手臂上的绷带。
那还是前几天车祸留下的伤。
之前的绷带被换掉了,换成了雪白的纱布。
纱布的上面还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严承光坐在床边,拍着额头用力想了想,却一点都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回的家,怎么上的床,又是谁给他换的绷带。
脑子里很是混乱,严承光站起来,一边扯着绷带,一边往洗手间里走。
微凉的水帘冲洗着男人肌理线条流畅的后背。
严承光抬起手撸了一把头发,突然就发现,他的左边手臂上除了那处伤,还有一排齿痕。
严承光视线微怔,举起手臂去看。
这排齿痕比较深,四周都渗出了紫红的血印。
看形状,咬他的那种动物的牙齿是小小的,细细的,中间的门牙却略有些大。
“……”
严承光扶着额头想了很久,喃喃道:“难道,是那只兔子?”
严承光昨晚心情很不好。
约了几个朋友一起去小黛山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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