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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为什么最近看管我那么紧的梁宴今日却一反常态让我独自出门?为什么诛杀荣安将军这么大的事梁宴却总显得心不在焉?为什么昨夜的梦里我总觉得梁宴神色有异?
天亮之前接我回去……
梁宴的话也许根本不是针对我的魂体,他是要瞒着我招我的魂,要让我起死回生!他是要……逆天而为。
“混蛋!”我提起衣摆就往皇宫里飘,从古至今逆天的人哪有一个有好下场,招魂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这家伙一会再把自己的命招进去。我气得直骂:“梁宴你这个王八蛋!非得要气死我不可!”
“哎哎,不是,老衲话还没说完!”玉礼见我跑得飞快,急忙跟上,在怀里掏了掏,摸出一个手绳状的物件塞进我手里。“老衲今日来是想托施主把这红绳还给陛下的,陛下登基那年在寺里求得姻缘红绳,这一放放了这么多年,前些日子拿心头血开了光,化作固元绳给施主戴了一条,这还有一条放在寺里呢。老衲就要云游四海了,实在没空保管,麻烦施主还给陛下啊……施主你跑太快了……老衲追不上了……老衲……”
玉礼喘着气停下来,望着早已走远的我的背影,立马收了气喘吁吁的伪装,朝我的方向掬了一礼,平淡道:
“老衲便祝两位施主,终有再见一日。”
第53章 一张淌血的纸
乾清宫一如既往的安静,安静中透着我锣鼓喧天的心跳。按理说越靠近梁宴所在的地方我会越感到舒适,但今夜我的心脏却频频不安地跳动着。
我一路飘到宫殿里,沿路一个人都没撞见。平日放心不下在门下檐廊打瞌睡的苏公公、夜间巡视的守卫、候在门廊的宫女太监,通通没了人影,就连姜湘徐楚那一众小鬼都不见了踪迹。
整个宫殿都笼罩在一种说不上来的静谧、谲诡的气氛里。
我慢下脚步,一步一步地走进内殿里。
内殿并没有什么异常,空旷的大殿内星星点点地亮着火烛,除了没有人,这里和我离开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两样。
但刚从处死逆贼的现场回来的我,还是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夹杂着极淡的血腥味,越往床榻的方向走血腥味就越明显。
可床榻上明明空空如也,什么人也没有,为什么会有血腥味传来?我耸着鼻子左右嗅了嗅,把目光放在了床头的玉枕上。
床上是没有东西,但……床下有啊。我知道床下有一条暗道,放着牛鬼蛇神的画像,知道那条暗道黢黑又幽长,知道暗道的尽头有一间和我府内卧房一模一样的屋子,也知道那间屋子里放着我的尸体和一盏不灭的长命灯。
那里放着希望与死亡,如今又平添了不知名的血腥。
我几乎是一路跑到那条暗道的尽头的。跑来的路上我预想过很多种可能,最坏的也不过是梁宴没有放弃招魂的荒谬想法,又请了几位大师来招我的魂我。招魂嘛,用的都是稀奇古怪的法子,闻到点血腥味应该也不算奇怪。只要我见到梁宴,照他脑门来一棒子,去梦里和他大吵一架,这个该死的家伙应该就能清醒过来。
我的心脏一路都在砰砰地跳动着,颤动着我的胸腔上下起伏,感觉马上就要重新活过来一样。可我看着眼前的一幕,却感觉我已经死透了,心房里跳动的不是血肉,是一把刀。它一下又一下地刺在我的骨头里,把我扎的血肉模糊,从上到下都冷成一块冰。
满目都是血。
以房间中央的玉棺为中心,地上全部蔓延着大大小小的血花,血迹未干,相互串流着融成一片。走进了仔细看,才能看出来那是类似符文之类的一种符咒,排列整齐,大小各画了七个,占满了整个房间。
而所有符咒图画的血流方向最终都汇向一个点——玉棺尸体上放的长命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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