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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王小鱼拿着一个轮子坏掉的行李箱，住进了他的出租屋里。

陈时移的床只有1.5米宽，睡两个一米八几的人实在很挤，陈时移怕王小鱼被他挤下床，自己睡在外侧。

半夜摔下去三次后，陈时移感觉有条细细的手臂从背后揽住了他的腰。

——

陈时移让王小鱼带着假发，穿上条裙子和他去见父母。

本来以为会露馅的，毕竟王小鱼那个身量骨架，还有低沉的声线，怎么都不太对劲。没想到王小鱼居然会掐着嗓子用假声说话。声音那叫一个甜美婉转。

陈时移的爸妈没有起疑，只当自家儿子娶了个大个子，还高兴的给王小鱼塞了个大红包。

陈时移的父母住在乡下老家，虽然破了些，但床够大。晚上睡觉时，陈时移便没有挤到王小鱼那里。他自小开始照顾人，知道王小鱼不太喜欢肌肤接触。

陈时移有点好奇的问王小鱼：“你那个声音，怎么做到的？”

王小鱼沉默了会儿，在陈时移都快睡着时，才低声说：“专门练的。一点点……练会的。”

陈时移嗯了声，昏睡过去。

两人没在老家呆几天，陈时移的单位只给了两天的假，陈时移还得赶紧回去干活。

回去的路上，王小鱼问陈时移，“我能不能去你那个单位上班？我现在还没工作呢。”

陈时移摇摇头，“你可别来，我这是要下井出力气干活的，你这细胳膊细腿，挖得动煤块吗？”

王小鱼看着自己瘦到皮包骨头的胳膊，嘴角勾起一个难看的笑：“我以前也挺结实的，力气不比你小。”

陈时移犹豫了几秒钟，没问王小鱼他在城里打工时做的是什么活。

“我帮你问问哪里有招人的，你有什么不乐意做的，先和我讲一下。”

他曾无意中看到过王小鱼的身体。那会儿王小鱼正在睡觉，他有点口渴，起床去喝水时，瞥到王小鱼衣服掀起一个角，把白生生的肚皮露了出来。他怕王小鱼着凉，凑过去拽了下。就看到一小串字，纹在王小鱼的下腹处。

【专属肉便器】

下面还有一个倒三角的粉色诡异花纹，旁边有几个烟头烫的圆疤。

陈时移默不作声的把被子盖上，水也没喝。

2、要不要?

2、

【王小鱼】

陈时移托人给王小鱼在超市找了个收银的工作，一个月给一千三，虽然不缴社保，但也算不错。王小鱼干得很卖力，气色也逐渐好了起来。

两人的相处极为平淡，好像已经结婚十多年那般，连矛盾和摩擦都没有。

陈时移是个煤矿工人，为了能多赚点钱，排的夜班最多，经常晚上八点出门，早上六点回家。回家后，他先给王小鱼做好早饭，等王小鱼起床一起吃过后，再稍微聊两句。王小鱼去上班，他在家里补觉。

等王小鱼下班时，陈时移已经做好了晚饭，他只需要在陈时移走后洗碗收拾屋子。

王小鱼没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生活，平静而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