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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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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织大红围巾,缩着脖子奔走在校园的冷风中活像只营养不良的呆头企鹅,偏偏他的目的地还是小吃街的烤肉店,于是这只企鹅看起来不仅小脑发育不良,连大脑好像也有些问题。

说实话,有种莫名的,悲壮赴死的圣母感。

回过神的祝念慈眨了眨干涩的眼,嘴边忍不住露出些微的笑意。

对他来说,能偶尔偷个闲的确很不错,但真的得到一段漫长的休整时间后,反倒不习惯了起来。

用他父亲的话来说,就是天生穷苦劳累命。

“唉,”祝念慈不由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日子什么时候能结束。”

他开始怀念起到处兼职赚钱的那些充实时光了。

这念头一萌芽便再也遏制不住,祝念慈勉强在窗边又待了一个小时,终于忍不住出了房间,偌大的房子空空荡荡,他轻车熟路地朝客厅的角落走去,如愿以偿地找到了坐在壁炉边做针织活的于夫人。

“下午好,”他放轻声音,对Beta妇人露出柔软的微笑,“介意我在这里坐一会儿吗?”

于夫人抬起头,和善地往旁边挪了点:“当然,是不是房间里还是冷?”

“没有,挺暖和的,”祝念慈腼腆地在另一侧沙发上坐下,“就是对这个角落有些好奇,靳……先生怎么会想到在装修时安一个壁炉?”

生涩的称呼自唇齿间吐露后,他不由失神一瞬,竟觉得再没有比这更适合瞿既明的称呼了,他那种光风霁月的人物,怎样都是配得上句“先生”的敬称的。

于夫人自毛线间抬眼笑着看他一眼,说:“其实先生在衣食住行上都很讲究,这边的房子买下来后,光装修方案都驳回了许多次,最后定下现在的这版,就是为了这一处角落。”

祝念慈环顾了一圈,于夫人的嗓音温温柔柔地响起:“这壁炉是专门定制的,造价十分不菲,还有我们现在坐着的沙发,同样是从国外空运过来的,光一把就是上万的造价,这地上的羊毛毯则是老古董了,纯手勾的,是不是很好看?”

她好似只是在热心地介绍着主人最钟爱的一隅角落,祝念慈却渐渐坐立不安起来,那种格格不入的违和感再度包围了他,想象中祝念慈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灰扑扑的麻雀,在漫长寒冷的冬天不慎从寒风瑟瑟的枝头跌落,而后又幸运地被好心人捡回家,得到了温暖的笼子跟妥帖的照料。

可麻雀就是灰扑扑的麻雀,等到来年春日,他依旧会被放回到萧瑟的广大世界中去。

于是他只是腼腆地坐在壁炉边微笑,安静地听着妇人后面的话:

“首都一到冬天就冷得不行,即便是再好的房子和暖气用起来也差了点意思,倒是这烧木头的壁炉更实用,往常冬天时先生下班回来,就爱坐在这边小酌一杯,有回来了客人,我过来给先生送酒,刚好外头下着鹅毛大雪,那场景,嚯,也就先生能有这种品味了。”

祝念慈不由转过头,去看落地窗外灰蒙蒙的天。

“肯定是非常美的场景,”他轻声应和,怅然和艳羡在眼中一闪而过,“先生和老师都是很有品味的。”

南方不会下雪,在来到首都前,祝念慈甚至不知道冬天也是有区别的,但不管是南方湿漉漉的冬天,亦或是首都的刺骨干寒,对于他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事。

费尽心思活着的人哪有心情停下来瞧一瞧风景呢?他们只是麻木而忙碌地穿梭在风雪中,日复一日地湮没在芸芸众生中。

壁炉中的火光劈啪作响,祝念慈在这种安静慵懒的环境中坐得笔直,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这样的我,真的有资格去追求如此优秀的靳明吗?

而靳明,真的有可能对我产生“喜欢”这种情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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