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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阿姨。 估计又是租房问题,在顾沨面前林榛不太愿意讨论这些问题,可已经听到电话响,直接忽略未免太刻意,只能硬着头皮接。 “阿姨?” “正要去上班吧?阿姨想着不打扰你上班的时间才这个时候打给你。是这样的林榛,那个婚房要重新装修窗跟门,那个框脱胶估计要换一换,今天有师傅要进去看看尺寸。” 林榛蹙眉,“可我今天不在家。” “耽误不了几分钟,工人大概中午去,阿姨一起,不会碰乱你的东西。” 林榛:“那行,钥匙我需要送去给您吗?” “不用,阿姨这有备份。” “嗯。” 林榛挂了电话有那么几秒钟没说话,昨天的聚餐让他把看房的事忘到了九霄云外。 人家是结婚,如果婚房要重新装修,那这几天要麻烦得就不只是窗户和门这么简单。 重新租房的事挤时间也得提上日程,今天只是滑雪的话应该浪费不了多长时间,再怎么样林榛也要把会计所附近能租的房子货比三家看了。 车子驶入大道,顾沨从反光镜瞄了他一眼,“准备搬家了?” 顾沨听都听到了,林榛再隐瞒就是矫情,索性交代道:“房东儿子结婚,我现在住的地方是他们将来的婚房。这两天可能要重新装修,说是月底交房不催我搬,但家里老是人进进出出也不方便,不如早点搬吧。” “你自己有想法了吗?” “就在会计所附近租一个小点的公寓,”林榛其实有察觉到顾沨的那一丝丝跃跃欲试,这种感觉属于直觉。 他问:“沨哥是不是有推荐?” “有肯定有,但不知道林榛会不会介意。” 林榛:“沨哥介绍的地方一定不会差,林榛不可能介意。” 顾沨说:“我不是在珒大教书吗?平时为了上下班方便都住南安路,地方离我爸公司也近,两头跑很方便。我看了下,离你的会计所更近,有没有想法租我这?” 林榛知道,上回从顾沨家窘迫离开,留意了户型环境,是没得挑。 “可那是南安路啊。” 寸土寸金。 林榛刚回珒城那会儿想租的就是这个地儿,但不是贵就是没房源,林榛说:“我有意,也得有房给我租呀。” “如果你真的想租,我可以给你介绍,前几天注意到有人招租,我给你介绍的话就不用中介费了。” 林榛一点不客气,“那行。” 顾沨言归正传,说:“我以为你们没起,想买了早餐再去叫醒。是我大意了。” “沨哥你应该先打个电话。”林榛瞅一眼那堆东西,无奈笑道:“买了两大份早餐,吃不完了。” “那就放冰箱里给工作忙没空吃饭的林榛应急用。” “谢谢你的好意,”林榛歪着头,正是前方,和顾沨说话的时候,斜眼看他一眼,又看一眼。 今天的顾沨手上又多了那枚戒指,林榛的视线不敢在戒指上过多停留,扫一眼都要装模作样地看别的地方,生怕被顾沨察觉到。 两人带着早餐上来,林星序起了,程耀还在赖床。磨磨蹭蹭等大家吃完早餐,程耀才慢吞吞爬起来,他有赖床的习惯,认识他的人都见怪不怪了。 林榛在网上看滑雪场的门票,顾沨过来跟着他选.不在这几年珒城变化大,光滑雪场就兴起数十家,顾沨给他推荐了一个大且环境不错的。 程耀吃完早餐出发滑雪场,到地点差不多中午,吃了午饭去滑雪,还有机会看看美丽的夕阳。 这只是大致安排。 四人自驾到珒城最大的滑雪场,离他们预计的时间晚了一个半小时,到地点停好车,转站餐厅吃午饭。 林榛一路睡着过来,看着不在状态,一副没睡饱的模样。 顾沨问他是不是没睡好,林榛条件反射地想起昨晚没睡着去偷看顾沨的朋友圈,竟然有点做贼心虚。 “睡得好,可能早餐吃多了有点晕车?”林榛也不知道自己找的是什么借口,听着还挺像那么回事。 顾沨看样子一点也不怀疑,落座餐厅和服务员要了一杯温的白开水递给他,“缓一缓。” 林星序昨天睡前就没怎么理程耀,这会儿两人一前一后从卫生间出来。 程耀终于察觉林星序的不对劲,这孩子什么时候会拽拽地装高冷,大概只有生气的时候。 这一点,不随林榛。 程耀一面觉得这件事情棘手,一面又觉得吃完饭再说吧,这么多人在,他也不好意思哄。 程耀坐下说:“昨晚不是约唐景初他们两口子吗。人来不了,乐梨稀里糊涂怀孕三个月了,滑不了雪。” 林榛:“乐梨自己就是医生竟然不知道,前几天我在医院碰到她还在加夜班。” 程耀:“豪门的事,我们懂不了。” 林星序和乐梨夫妻不熟,高冷看手机不接话。坐旁边的程耀瞄了他好几眼,决定先不管了,少爷脾气惯的,连生气都悄无声息。莫名其妙。 谁都没说话,程耀打破沉默,咳了咳,故意问顾沨:“你结婚都那么久了,没想着和你老婆要个孩子?” 顾沨淡定反问:“你呢,奔三的人了,恋爱都没谈,在想什么?” “你怎么不说林榛奔三,咱们仨可就前后差几个月的大小,林榛谈恋爱了吗?也没有吧,他都不谈,我还急什么。” 林星序抬眼,问:“我哥谈不谈恋爱和你有什么直接关系?” 莫名其妙成为漩涡中心的林榛扶额没话说。顾沨不动声色抿唇笑,低头吃饭。 程耀实在忍不了,抬手用力地捏住林星序的脸,咬牙道:“什么你你你,屁小孩跟我没大没小,耀哥白叫了!” 林星序也不躲开,任他捏着,“耀哥,错了。” 明明他们吵的是礼貌问题,程耀却莫名觉得林星序在为忽略他一上午这件事道歉。 倒把他弄得极度不好意思,收了手捡起筷子继续吃饭,“乖了乖了。” —— 傍晚是雪场高峰期,因为这时候的山上风景最养眼,火红的晚霞斜斜照过来,给雪面镀上一层玫瑰金。随便拍一张照片都有大片那味儿。 林榛穿戴好护具,脖颈多了条围巾。 顾沨带的,他们三个人都有。 在北方读大学的时候林榛没少和朋友约去滑雪,次数多抵不过林榛没有运动细胞,体力跟不上。没玩一会儿就摘下雪镜手套找地方堆小雪人。 附近的雪被压得有一点点硬,靠拦网边没被糟蹋过的雪蓬松还软,林榛一眼盯上。 场上人多,他避开人顺着边走,这样的走法已经够小心了。地滑他专注脚下,完全没有注意到老袁横冲直撞下来,失去控制并且一路尖叫的女人。 林榛没来得及回头就被一股重重的力道推翻在地,搓着雪面滑行半米远。 被旁人拉起来的时候,林榛下巴在淌血,但他不觉得疼,可能是冻的。 女孩戴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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