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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透垂着眸,白皙的脸颊泛着莹润的冷白,他拿起那支黑色水性笔,在上面写下:两天了,之前也有过这种情况,但都是暂时的。
笔尖划上句号,沈透想了想,又落笔补充道:大概十年前,我出过车祸,当时有诊定为轻微喉返神经损伤,吃了药就恢复了。
“喉返神经损伤?除了这个呢,有没有其他病史?”
沈透微微捷眉,抿唇写道:没有。当时只做了腰椎穿刺手术。
主任察觉到他的突然抗拒,声音放轻柔了些:确定痊愈了吗?有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
沈透沙沙写道:去复诊,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
“还记得身体恢复后第一次失声是什么时候吗?当时有没有什么诱因?”
沈透:记不清了。
“出现这种情况之后没有再去医院看过吗?”
沈透:没有。
“这样可不行啊,千万不能讳疾忌医,有问题一定要早发现早治疗,不要拖到严重了,吃苦的终归是自己是不是?”主任说完,又问:“之前失声频繁吗?间隔多久一次?”
沈透默默写道:大概一年四五次,发作时间、时长都不规律。
“同时有没有其他病症出现?比如突然失聪,失明之类的。”
沈透:没有。
“有哮喘病史吗?”
没有。
“以往失声发作有什么诱因吗?比如出现恐惧,激动等情绪?”
有。
“那这次突然失声是因为什么?方便说吗?你不用紧张,也不要抗拒,只有了解病因,我才好为你治疗是不是?”
沈透拿着笔的手微微攥紧。
诱因,他当然很清楚。
无非就是宋初衡把他气到了,他一激动,就什么也说不出来,宋初衡去摘除腺体后,他更是像魔怔了一样浑浑噩噩的,后来又见到宋航,脑子里紧绷的弦完全不敢松动。
这些东西,把他步步紧逼着,连一口喘息的时间都没有施舍,他步履维艰,焦虑不已,被逼得近乎崩溃。
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因为宋初衡又出现在他身边而已。
但他把这些事情规定为隐私,他无法对医生说出,我好像有点不对劲,可能是焦虑症,精神出现问题了,我还患过抑郁障碍,情绪很不稳定,整整一年里,我说话的次数少之又少,我曾经还像个疯子一样自残过,这些东西加重了我的病情,但我都挺过来了,其实间歇性不能说话对我来说算不得什么,只要情绪平稳,我还是很正常的。
沈透想,我现在是个正常人。
不想治了,我本来就不爱说话,跟以往一样,再过两天,等我心情好点,就又能说话了,我没必要向医生托出我的隐私,更没有必要给医生以看病为由而刨根问底的机会。
沈透有点不理智的想,没有再回答医生的话,撂下了白皙指尖握着的黑色水性笔。因为他知道、且恐惧最终的结果,是去看精神科的心理医生。
他本就是被宋初衡强行带来的,此刻心里还惦记着那栋别墅里的宋航,他得想办法和宋航多待在一起,让宋航不再抗拒他。
面对沈透的缄默,主任只好推了推眼镜,抬起历经沧桑且和蔼的脸看向宋初衡,露出无奈的表情。
虽是有问必答,但这位Omega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自愿来看病的,如果沈透拒绝沟通,他也不能逼着沈透看病。
宋初衡面色微凝,视线落在沈透的发旋上,用修长指尖理了理沈透柔软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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