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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背几处伤都破了皮,红肿着,掺了点血,特别是肩胛骨两处,又青又紫,仿佛里边的骨头都被打碎了一般。拿着棉签的手指紧了紧,沈透用碘伏消毒,再清理去血迹,敛眉喷上了药。
药物刺激了神经中枢,宋初衡后背肌肉牵动,似是疼痛,却没吭声。沈透眼一抬,瞥到他后颈,玻璃戳伤的伤口已经结痂,呈现出一道丑陋的疤痕,而它急切的出现,像是为了抵自己后颈上那条疤痕的债。
烙印一样,仿佛无法剔除,印上去,债就还清了。
沈透盯着那条疤,看着宋初衡的背影,出了神,过了半分钟,他又低头继续清理伤口,将每一处都喷上了药。做完这一切,他把东西收拾好,扣上了药箱的盖子。宋初衡扭回身来,拉住他的手腕,俊脸朝他倾去,说:“嘴也疼。”
沈透重新打开药箱,拿出喷雾,往他嘴角和脸颊嗞了两声,都不消毒了,直接上手。
宋初衡看着他柔软的眉眼,察觉他的情绪明显低落了下来,心念斗转,沉声问:“怎么了?”
沈透不想承认对着这些伤,心中气恨消了大半,只说:“我困了。”
宋初衡深邃的眼瞳覆上一层温柔,说:“那睡觉吧。”
沈透拎着药箱起身,下逐客令:“嗯,你该走了。”
宋初衡却赖着,问他:“给你的信看了吗?”
沈透眼帘低垂,半遮住了眼睛,不说话。
“我第一次写信,算是情书,你收了,就算原谅我了。”宋初衡将哄劝的话说得炉火纯青,他拿捏着沈透一定会心软,换上温柔的皮囊,什么软话都能说得出口,“透透,你原谅我一点点,少讨厌我一点点,给我加点分,行不行?”
沈透更沉默了,视线落在地板上,他穿着一套宽松的浅灰与米色拼接的短袖睡衣,露着半截手臂与一双修长的腿,身高到了一米八就不再往上窜了,光滑的皮肤看着很白,很柔嫩,仿佛一掐就会泛红,因为没贴腺体贴的关系,身上还有茉莉花香味,这副模样看得宋初衡心猿意马。
沈透抗拒他不是一时半会儿了,宋初衡告诫自己要保持耐心,起身走到沈透面前,低声说:“沈透,如果这都不行,如果你要成蕴涵死,那我就真的要去坐牢了,你知道我的性格。”
沈透终于有了反应,却是气了,抬起眼睛,唇角绷直,僵硬地说:“你要我原谅你,又拿这个威胁我,怎么,到头来成都我的错了,是我逼着你去杀死她?是我逼着你去摘除她的腺体的?”
宋初衡眉一敛,每次谈话时,他们总是一言不合就各自钻牛角尖,沈透也永远对他竖着一身刺,他微叹,起身去拉沈透的手。沈透不要他碰,挣开了。宋初衡便略微强硬地抓住他的手臂,把他按到床上坐着,又单膝蹲下来,以一种臣服的姿势,仰头看他。
沈透尖俏的下巴一扭,侧过脸避开了宋初衡的视线。同时,又气自己矫情,在宋初衡面前闹别扭。
宋初衡摸上他的手腕,发现他的手在打颤,于是低头一遍遍亲吻他的手腕,又替他连带着腕表一起包裹进宽厚的掌心里,用体温捂热。沈透如同被触了逆鳞一般,挣扎,却无果,瞪圆眼睛,又怯又怕,像是要气哭,和上次在车里一样,只没有那么应激,过了一会儿,才停止挣动。
“乖,”宋初衡一手攥着他的手腕,一手抬起,去擦他微红的眼角,“上次你说的话,我都有在好好反省,你不需要我的道歉,所以我做给你看,我可以让成蕴涵一辈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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