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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都挣不开,伞尖与伞柄划过栅栏发出划碰的声音,却不及哗啦啦的雨声势大。
“我忘了,你变成了小哑巴,你不能说话,那你上课怎么办?”宋初衡隔着栅栏也算与沈透近在咫尺,继续自顾自说,“老师点你回答问题,叫你背书怎么办?”
他用低沉有力,仿佛能穿透风雨的声音,对沈透说:“要是我问你,你喜不喜欢我,你怎么办?”
于是,沈透的眼睛犹如受惊的小鹿一样轻颤起来。
雨太大了。
冰凉的雨水淋湿了他们的眉眼和发梢,宋初衡来不及抹去脸上的雨水,只满心难过和得不到的不甘,他强迫沈透抬起眼睛与自己对视,声声逼问:“沈透,点头是喜欢,摇头是不喜欢,我来问你,你来回答,好不好?”
啪的一声,打火机盖闭合,又被扔到了茶几上,顺时针转了一圈,宋初衡往后躺倒在床上,用手臂遮住了阴沉的双眼。
沈透能回答什么呢?
沈透当然是给了他不想要的答案,摇头,伞也不要了,跑得干干净净,连一片晕湿的衣角也不留给他。
挺狠的。
他上赶着,他妈的给他一把伞有什么用?
后来他拿着那把伞,又去了几次,在他好不容易盼望来的雨夜里,操蛋的是,沈透彻底不来了。
他总是翘课,老师就通知了陈淑云,于是他屁股后面就多了两个保镖。
挺憋屈的。
宋初衡想,要不就这么算了吧。
他轰轰烈烈的爱过,人家不愿意,就到此为止吧。
可他真的好不甘心。
他为沈透心痛到要裂开,心碎到不能呼吸,凭什么就这样放手。
他爱沈透,又恨沈透,有一瞬间甚至想杀了他,跟他同归于尽,他掐着沈透的脖颈,叫他不能呼吸,看着他眼角流出不知是泪还是雨的水。
但他又怕他和沈透的骨灰埋不到一处,死不同寝,那这一切又算是什么呢?
他放开了手,他心痛地喊沈透的名字,他问为什么。沈透惧怕地看着他,跌跌撞撞地跑了,他伸出手去,捞得两手空空,心像被针扎一样密密麻麻的刺痛。
怎么放手,他根本不想放手,放手的话,他的心就被割开,跳动不了了。
手机响了,宋初衡看了宋嘉言发来的信息,他那样掐沈透,沈透会恨他的,沈透还会有什么东西要嘉言转交给他?
宋初衡扯了扯嘴角,总不至于又是“情书”。
沈透那么讨厌他。
沈透恨他。
他青面獠牙,沈透害怕,瑟缩地躲开了。
第二天,宋嘉言说要来找他,说下飞机了,后来却迟迟不见人影,电话也打不通,他刚要出门,就接到了陈淑云的电话,叫他赶去医院,嘉言出车祸了。
车祸。
啪的一声,手机从手中垂直坠落,猛地砸到了地上。
宋初衡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医院,看到成蕴涵在手术室外痛哭,宋业德亦一脸沉重,身边是两人的秘书和司机,陈淑云见他来了,走过来拉住他的手臂。宋初衡气息不定,声调不稳:“嘉言呢?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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