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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发了病的恶犬,把周围拦着的人都咬得血肉模糊,再猛地朝他扑过来,在他脖颈上撕咬下一块肉来吞入了腹中。
他被吓醒了,以至于避如蛇蝎,不敢靠近宋初衡半分。后来有关于宋初衡的梦,无外乎是痛是吓,是羞耻,从未有过一丁点的温柔和美好。
这回依旧如此,梦里宋初衡的形象变得高大俊美,好像长着金色翅膀的天神,他被绿色荆棘禁锢在长满血色玫瑰的花园里,宋初衡从天而降,将他解救了出来,他们动情的亲吻,然后开始逃亡。
在逃亡的路上,他们遇见山崩,看见地裂,所有物种都开始跟着他们逃往天涯海角,他们登上诺亚方舟般巨大的船只。
可当他登上船的那一刹那,一只冒着黑焰的箭矢从背后射穿了他的胸膛。
他的心脏停止了跳动,回头去看,长着黑色翅膀的宋初衡拿着弓箭,神色冷漠的看着他从船上如同死去的燕儿一样坠落。
梦境就此徒然碎裂。
沈透醒来,怔怔地看着天花板,宛如劫后余生。
片刻后,宋初衡的脸出现在了他的瞳孔里,他眼瞳像是瑟缩般微微颤了颤,抬手捂住了心口。
随后他发现痛的不是心,而是裹着纱布的脑袋,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油然而生,他立即抬手去抓昏沉发疼的脑袋。
宋初衡把他的手握进手心里,心中的一块大石总算落了地,神情些许颓倦,轻声说:“别乱动,没事了,很快就好了。”
沈透眉头紧锁,脑海里闪过车祸前纷乱的画面,立即嘴唇颤抖起来,焦急地紧紧抓住了宋初衡的手。他瞳孔紧缩,张嘴想说些什么,却感到喉咙一阵疼痛,嘶哑,就连呼吸都好像有些困难起来。
他试图发声,试图说话,可却痛得眼眶里冒出了泪花。
沈透骤然发现,他发不出声音了。
他的喉咙受到了撞击,声带有些受损,醒来后就连一句我爸怎么样了都没能问出来。
他原以为梦里已经很可怕了,但没想到现实比梦还要可怕上千百倍,沈何怎么样了?他看到了很多血,听到了痛苦的呻吟,将他牢牢护着的沈何,会不会比他伤得更加严重?
宋初衡在医院守了好几天,头发些许凌乱,眼底有明显的乌青,抬手抹去他眼角滑落的泪花,哑声说:“别怕,你爸爸在隔壁,……已经醒了,没有生命危险,沈柔在照顾他,你爷爷奶奶也来了。”
沈透稍微安了心,攥着他的指尖收紧,蠕动嘴唇。
宋初衡疲惫的嗓音沉沉的:“不着急,明天再去看他,先叫医生过来给你做检查,听话。”
沈透原本透亮的黑眸好似变得黯然失神,唇色病态的苍白,纤长的睫毛向下眼睑扇垂,遮住了半边湿润的眼睛。
宋初衡抚慰般低头亲吻他裹着纱布的额头,按铃把医生叫了过来。
彼时沈透已经昏迷了快一周,因为脑出血量少,所以没有开颅,止血后做了腰椎穿刺,医生过来后扒拉来他的眼皮瞧了瞧,又问了几句话,说没什么大问题了,之后尽量卧床休息,噤声两个月,吃药配合治疗,注意饮食,保持心情良好。
医生出去后,奶奶推门进来,见到他醒了,面露喜色,赶紧去通知爷爷和沈柔过来看他。夜里爷爷去隔壁陪夜,奶奶跟沈柔回家了,宋初衡留在沈透这边。
爷爷奶奶什么都不知道,起先还不同意他留下来,怕麻烦他,宋初衡却怎么说都不肯走。
沈透虽然恢复了意识,但依旧头晕脑胀,宛如一个不会说话的洋娃娃,病恹恹的躺在病床上攥着宋初衡的手。
只要一回想起车祸的场景,他的头就异常的疼,甚至感到恐慌,惧怕,他不能出声,不能说疼,但只要他拽动宋初衡的手,宋初衡就会在夜里醒来,用信息素安抚他。
信息素安抚通常发生在AO之间,而他明明是个alpha,却因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安抚而感到安心,说来很奇怪,很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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