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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什么,岳嘉明在纽约虽然谈不上有多少真正的朋友,但公司同事及业务圈几乎就是他全部的社交人际了,这是一次公开的出柜以及公开承认伊森正牌男友的身份。

在没有沈惟安的地方,他对出柜几乎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也根本不在乎其他人怎么想,但伊森很紧张,岳嘉明知道他紧张的来源。

虽然伊森从未过多谈论他的过去,但一个人的出身及来路,如果没有经过足够的学识来包装和改变的话,是很容易被看出来的,在金融圈这种名利场,岳嘉明自然知道带伊森出去,伊森,甚至岳嘉明本人会受到怎样的价值评审,会让许多人多一个背后的八卦谈资,但他跟伊森说,其实那些人一点都不重要,我们去露个面,许多麻烦事自然就会消停,如果你觉得不喜欢,我们去一下马上就走。

伊森是聪明的,他知道岳嘉明这么公开他的身份,是彻底杜绝了他自己身边所有或明或暗的桃花,伊森对这段感情一直忐忑不安,却在这最紧张的场合中获得了奇异的,心理上的满足和平静。

这段感情趋于稳定的时候,岳嘉明去联系了沈惟安,距离他离开伦敦已经过去了两年。

他算着时差,选在一个工作日的清晨,伦敦的午餐时间发去了消息:惟安,我是嘉明,你还好吗?

他认为沈惟安的晚上和周末是属于梅的,那么岳嘉明就在对方工作日短暂的休息时间发送信息,这是一种把自己从他最亲密的朋友身份中摘出来的一种做法,充满了计算衡量。和疏离。

沈惟安的消息过了一会才回过来:我很好,你呢,还好吗?

其实愤怒、质问、委屈、不平这些情绪都是有保质期的,过了某个期限,任何激烈的情绪都会显得不合时宜,会令拥有这些情绪的人显得“不体面”。

成年人的做法是像他们这样,淡淡地问你好吗,平和地答我还好你呢。

这次时隔两年的联系并不顺畅,沈惟安回复得很慢,岳嘉明猜测他正在忙,想自己还是选错了时间,这个年纪的男人正是冲事业的时机,怎么会有空跟旧友闲聊叙旧,最后,沈惟安只匆匆说了句,晚点打给你。

然后,岳嘉明这一天没去公司,让助理把所有的预约延后,然而留在家里却什么也没做进去,坐在沙发上发呆,喝了小半杯酒,又盯着高楼林立的窗外继续发呆。

这个下午约莫五点的时候岳嘉明接到了沈惟安的电话,伦敦此时已是深夜,熟悉的声音隔着数千公里传来,一声“喂”,犹如强烈的电流冲进岳嘉明的耳蜗,他开口回应,发现自己的声线并不稳定。

纽约的夏天比伦敦要热,五点的天光仍旧亮堂堂的,岳嘉明忍不住降下百叶帘,在幽暗中平息心跳。

那头沈惟安很轻地笑了,说:“岳嘉明,原来你还记得我啊。”他的声线沙哑,低沉,四周很静,像一张柔软的砂纸摩擦着岳嘉明的头颅神经。

这是一句轻松的调笑,幸而如此,岳嘉明紧绷的周身渐渐松弛下来,他没有笑,认真地说:“记得,一直都记得。”

那些争吵久远得像上个世纪,电话里的久别重逢让两个人都忽略掉过往所有的分歧,对于那次不告而别,谁都没有提起。

岳嘉明听到电话那头沈惟安在屋子里走动,喝水,啪一声点燃打火机,因为吸烟和吐气喉咙里发出声响,还有他走出房间站到阳台上,四周多了一些风声,和偶尔的汽车驶过声。

细细碎碎,令他无端想象沈惟安现在的样子,现在的生活。

这场阔别了两年的重新连线耗时良久,岳嘉明觉得屋子里太暗,待他扯开百叶帘,才发现外面赫然已经天黑了,看时间已经过去了快两个小时。

他们聊了许多,岳嘉明了解到沈惟安毕业后一直留在耐克,一年前开始运作自己的运动品牌公司,现阶段做一些赛事代理和运营,是他所擅长的,公司规模还很小,但他很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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