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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地遗憾与悲伤。他失去了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对他真心、对他好的人。
“那看来是你走了之后我就住到她家里来的。”云起道,“不过一开始她没和我提,我俩刚住在一起的时候闹得可凶了,见面就要掐架。你能想象吗,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婆,拿着个二锅头瓶子,追着我满院子跑!邻居听了都爬墙来看!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
曲鸣玉想象了一下那个场面,发现毫无违和感,确实是这对活宝祖孙俩能做出来的事儿:“你父母呢?怎么住进姥姥家了。”
“……”云起沉默了一下,接着面无表情道,“都死了。”回答得很敷衍,好像这两人是死是活都与他无关。
“抱歉。”曲鸣玉很愧疚,他再一次戳到了云起的伤心事。虽然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伤心。
曲鸣玉不会再问,他能看出来云起不想说,就算他表现得再无所谓,曲鸣玉也明白,那是尘封的、来自原生家庭的深刻伤疤。二人之间不必多言,也不用互相了解,便成了对方隐秘的知己。
山间的风大了一点,阴沉的天空终于还是被清明的氛围打动,兀自恸哭了起来。春雨淅淅沥沥,润如酥油,空气中弥散着清新的泥土与芳草气息,是山中独有的清香。曲鸣玉撑起伞,很自然地移到云起上方。二人紧挨着对方,笼罩在同一片伞下,感受从对方身上溢出的温暖,共享细碎的雨,和纷乱人生中难得的舒适与静谧。
第十四章
曲鸣玉突然感觉云起碰了他的肩膀,他以为他有话要和自己说,一扭头,看到云起半阖着眼,眼光散漫失神,正歪着头靠在曲鸣玉的肩膀上,向他的肩头传送一阵阵热量。
“……酒劲上来了?”曲鸣玉轻声问。
“嗯……?”云起发出无意义的哼唧。
“醉了吗?”
“没有……没有!我再喝三瓶……”
很好,那就是醉了。
曲鸣玉失笑,叹了口气站起来,把伞塞到云起手里:“云老师,能拿下伞吗?”
“嗯……能……”
“拿得住吗?”
“当然能!”云起听出曲鸣玉的怀疑,愤愤地要证明自己,将伞柄握得嘎吱嘎吱响,然后朝曲鸣玉挑了挑眉,意思再明显不过,“我厉害吧~”
曲鸣玉被他灵动的表情弄得心头一热,哭笑不得地哄道:“厉害厉害,咱云老师是谁啊。”说完背向云起蹲下身,将云起整个背了起来。
“云老师拿好伞哦,我们下山啦。”曲鸣玉用幼儿园老师的语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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