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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心里早就有了打算。

他不愿意打乱她的计划。

但有些地方,他却可以小小的给人一个教训。

想到资料上记录的有关刘良山和简容的只言片语,白计宁眼神越发冷了。

他捧在手心里的珍宝,求而不得的玫瑰,这些人怎么敢的?

闭了闭眼睛掩住眼里的情绪后,白计宁开口,十分的轻描淡写:

“找个机会,打断刘良山的一条腿。”刘良山觉得自己最近真是十分倒霉,好好的走在路上,都能被人套麻袋拖到胡同里,直接被打断了一条腿。

对方事情做得隐秘,找的是一个胡同死角,打得他连声呼救,却没有一个来帮忙的人。

甚至事后连一个目击者都找不到,报了警都没什么作用。

好不容易被一个路过的人送到医院,刘良山痛了半晌,却被告知,对方下手一看就是硬茬子,专挑着关键部位打,再加上他被人送去医院时实在是太晚,这条腿多半是废了。

“废了?”刘母不敢置信。

刘良山家算是小富,其父在天津等地办了好几个工厂,但他们家论起出身的话,其实算是京津冀地区的小地主家庭,从刘父日本留洋回来后,才开始办厂置业。

旧式的地主家庭大都有个通病──喜欢养那么一两个姨太太,刘良山家当然也不例外。

本来嘛,刘良山是正房刘母所出的长子,本人又一表人才,考上了燕京大学,在一众兄弟中算是拔尖的存在,以后刘家的产业,不出意外都是要交给他的。

但现在──医生虽然说得很委婉,但刘良山却是极有可能成为一个瘸子的,一个腿断了的残废,又怎么能继承刘家?

刘父眼里若有所思,刘母眼里殷殷期盼,“那到底还有没有恢复的可能?”

“国外的顶尖医疗水平下,或许有那么一两分痊愈的可能。”

言下之意就是,国内的医疗水平肯定不足以支持他恢复,听懂的一瞬间,刘母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

“到底是哪个黑心肝的害了我的儿?志文,我们一定要找到凶手给良山报仇!”

刘父心里也愤怒,但他比刘母有见识──能把这件事做得这么干净利落的,不可能是什么小角色;他也比刘母更加理智──刘母只有刘良山这么个亲儿子,而他亲儿子还有好几个呢。

因此只是可有可无的回答,“是要找到凶手。”

不管这夫妻俩心里的想法是如何参差,终究两人到底是心疼刘良山的,不约而同的都选择了瞒着他这个噩耗。

此时刘良山正躺在病房里,乐呵呵的和前来看望他的简容说话。

他还不知道,拜他对简容的一往情深所赐,他此时已经付出了一条腿的代价。

“你今日课业不忙吗?怎么有空亲自前来?”

两人不是一个系的,且刘良山比简容大两届,平时其实不大能见面。

简容微微一笑,她在爱慕者们面前,态度向来都很矜持,“正好有空,给你带了一束花,对了,你伤势怎么样?”

此时正是寒冬腊月,带一束花来,既彰显了她的品味,又显得她的确是花了心思的。

刘良山果然很感动,“伤势不重,”停顿了两秒,“你能来看我,我就很高兴了。”

他以前面对简容的时候,因为知道简容心有所属,所以是不会说这么感情外露的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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